“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一堆看熱鬧的小孩子,隨著花轎蹦蹦跳跳,歡快地大叫。
跟在花轎旁邊的喜娘挎著一個紅色的籃子在胳膊肘上。
紅色籃子之中裝著滿滿的喜糖。
喜糖是茌好想出來的,用紅色的油紙把早就做好的糖球包裹得嚴嚴實實,既喜慶又好看。
像以往,喜娘都是傻的都是花生瓜子之類的,花生還好,瓜子撒出去可真不好撿。
這喜糖就不一樣了,一把撒出去,像是天女散花一般,好看不說,又是紅色的,很顯眼,也不怕踩著了。
每走幾步,喜娘就笑盈盈地撒出一把喜糖。
她的手胖乎乎的,很大,一把少說也有二十多顆。
一撒出去,便有一堆人興奮地哄搶。
有些人是看別人都在搶,別跟著湊熱鬧,也沾沾喜氣。
有些人是搶到過後,發現麵包的竟然是糖球兒,那味道比飴糖還好吃,顏色看起來粉粉的,聞起來香香的,帶著一股蜜桃味。
所以,許多人一路綴在迎親隊伍後麵,或者現在跟在花轎兩邊,就為這人多搶幾顆糖。
梁君微跟在茌驊旁邊,眼角觀察著四周,以防萬一。
他看到花轎後麵跟著的人越來越多,每次喜娘撒糖以後,都亂哄哄的,不由蹙著眉毛。
“茌兄,我和王兄去後麵墊後,讓她們這樣圍堵著搶糖,今日說不定要錯過吉時。”說著,梁君微對王青平招了招手。
寧遠安用眼角看著他,“梁兄,你未免也太厚此薄彼了,隻知道叫著王兄一起,去不讓我和你一起。”
“我們人本來就不是很多,還得有人在前麵看著才行,您和莊弟一起跟在茌兄後麵,別讓四周的人衝撞了我們的新郎官才是。”
寧遠安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便點了點頭。
所幸,圍觀的人也知道這拜堂是不能誤了吉時的。
而且眾所周知,這皇上金口玉言賜婚的,要是出了差錯,他要丟了皇上的臉麵,到時候追究起來,在場的人都要吃掛落,說不得還要去監牢麵坐兩天。
因而,看到梁君微和王青平對著他們拱手,讓他們讓一讓,一群人便散開,沒有再急著哄搶。
就算有那不懂事的小孩兒,也為自己的家長給扯了回去。
茌府裝扮得十分喜慶,各處掛著紅色燈籠,紅色的花兒,紅色的綢緞,就連門簾也是紅色的。
門口一群人等著,鍾叔和管家各站在一邊,緊醒地看著花轎來的方向。
“來了!來了!大少爺已經領著迎親隊伍到轉角了。”守在轉角處的下人急匆匆地往大門跑。
“打開大門。”
鍾叔揮了揮手,兩個仆人便趕緊推開大門。
噶呀。
門發出悶悶的聲響,感覺頗有重量。
迎親的時候,高堂是不出來的,一般都是親眷和客人在那兒等著。
茌家子嗣稀疏,所以並沒有什親眷,除了莊念安,其餘的人都是出了五服的,根本就輪不到他們來迎接新人。
茌好和茌是小姑娘家,更加不可能出來站在門口迎接新人了。
所以,莊念安到了門口,很快便下了馬,站著門口,幫著鍾叔一起新人。
“新郎射箭!”喜娘的聲音十分洪亮。
茌驊拿著一把輕弓射出一箭,箭的末尾綁著一根繩子。
伴隨著箭的飛射,繩子也飛了出去。
啪!
他一箭射中了轎子頂上的圓形圖樣。
“一箭射到圓,千姻緣一線牽。”喜娘唱到。
茌驊把弓遞給旁邊的寧遠安,神色淡然自若,看不出心的想法。
“壓轎!”
……
“新人下轎!”
……
茌好和茌都沒出來,而是在婚房隔壁的院子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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