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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說說笑笑,吃著螃蟹,喝著果汁,品著酒,就到了月上柳梢之時。
四周的燈籠都被點亮了,掛在廊簷,掛在桂樹梢。
王亦夢提出:“祖母,祖父,今日月色皎潔,桂花飄香,如此良辰美景,十分難得,不如讓我們這些小輩賦詩幾首以作留念吧,順便就當做考教我們兄弟姊妹們的學習吧。”
“嗤!你就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才能吧?”
一個聲音冒出來,語氣不屑,似乎對王亦夢提出來的建議十分不滿。
眾人看去,便見王豐羽嘴叼著一個螃蟹腿兒,手正掰開螃蟹的殼。
三夫人見眾人目光都看了過來,悄悄地掐了他一把。
這孩子怎教都沒有一點兒城府,真是和他爹一模一樣!這種場合是他該亂說話的嗎?真是被他氣死了!
“娘!你幹嘛掐我?!”王豐羽大喊大叫,嘴的蟹腿兒頓時就掉在了桌麵上。
“豐哥兒胡說什呢?為娘何時掐你了?”三夫人尷尬地收回手,給身後的丫鬟遞了一個眼色。
那丫鬟趕緊拉住王豐羽,讓他不要再說話。
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皺了皺眉說:“豐哥兒是怎回事?怎和姑娘們一桌子?他現在都已經十一歲了,怎還這不成體統?難道還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嗎?”
三夫人一聽,連忙站了起來,解釋道:“婆婆,豐哥兒沒和媳婦兒們坐一桌子呢,他隻是過來和我說句話。”
王二夫人撇了撇嘴,涼涼地說:“說句話?把我們桌上的螃蟹都說到自己的嘴去了。”
說著就用眼睛瞅著王豐羽手上那滿殼蟹黃,暗地咽了一口口水。
三夫人尷尬地笑了笑,“這孩子有些貪吃,我就把我那份兒給了他。”
“三弟妹你的那份不是早就吃了嗎?哪來的多的?難不成是天上掉餡餅兒,自己留下來一個大螃蟹?”大夫人,笑著打趣道。
因之前王豐羽的話心暗自生氣,所以她看似帶笑,實際上說話也帶著刺兒。
她的女兒自己都不曾說過幾句,一個做弟弟的,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嘲諷女兒,她心可謂是又氣又恨,恨不得給他兩耳瓜子,讓他嚐嚐厲害!免得他隨意胡說。
“這是多出來的那個,我看沒人吃,就給豐哥兒了。”
老夫人皺眉道:“豐哥兒自己那一桌難道沒有了?偏要你給他吃?而且你沒聽好兒說嗎?這螃蟹不能吃多了?現在豐哥兒吃了多少了?”
三夫人低著頭,心有些不舒服。
隻是一隻螃蟹而已,有什大驚小怪的?豐哥兒怎就不能多吃一個?
那邊大少爺王永年聽見,起身說:“豐哥兒在這邊已經吃了三個了。”
一聽見他的話,三夫人臉色就不好了,覺得王永年這是故意要給自己妹妹出氣呢。
老夫人皺眉道:“也就是說,豐哥兒如今吃了四個了!”
她轉眼對三夫人怒斥道:“你是怎做娘的?早便說過,這螃蟹不可多吃,你是怕豐哥兒不生病嗎?”
三夫人笑道:“婆婆,您這話就嚴重了,不過是多吃了個螃蟹,怎就生病了?俗話說能吃是福,豐哥兒吃得多是福氣呢。”
三夫人平日倒還算是個冷靜的人,但是一涉及到自家的兒子,便像是變了一個人,十分護短,從不管對與錯。
“你還笑,能吃是福,可是有些東西吃多了可不是福!”老夫人見她還笑盈盈的,頓時氣得胸口發悶。
老太爺作為公公自然不好訓斥兒媳婦,所以便怒瞪著王家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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