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梁幼儀從若夏的口中知道了若冬的遭遇。
畢竟若夏可不會隱瞞這個她覺得很冒犯的事情。
若冬幾乎恨死若夏了。
做人怎能這樣?嬤嬤早就說過了,讓她們平日注意些,謹言慎行。
尤其是不可以說主子的是非,挑撥主子們的感情。
這本來隻是一件小事,但是鬧到了小姐麵前,讓小姐心情不高興,和少夫人剩了齷齪,那可就是大事了。
梁幼儀看著若夏在自己麵前巴拉巴拉地說話,目光閃了閃。
“魏嬤嬤呢。”她問到。
“小姐,少夫人的丫鬟未免也……”若夏嘴不停地抱怨。
若春看了若夏一眼,微微歎了口氣。
“魏嬤嬤在屋休息呢。”
這幾天天氣冷,梁幼儀體恤魏嬤嬤年紀大了,讓她在屋休息。
“若夏以後就跟著魏嬤嬤吧。”梁幼儀說。
若夏愣了,雙眸睜大,直直地望著梁幼儀。
“小姐?!”她不敢置信。
梁幼儀狠狠地拍了拍小幾,雙眼盯著若夏說:“怎?跟著魏嬤嬤委屈你了?你一個小小的丫鬟,哪來的膽子挑撥我和嫂子的關係?聽了幾句話,就來我這兒搬弄是非?!膽子還真是大啊?”
小幾上的茶杯震動,蓋子滾落到地上,碎成了三瓣。
若春心髒一跳。
小姐這是真的怒了?
這可是小姐最喜歡的一套茶杯,花樣難得,很可能隻有這一套呢。
哎,看來若夏這次真要遭殃了。
她看了一眼若夏,這傻子還呆站著呢?真是不要命了!
想著好歹姐妹一場,若春拉了拉她的衣服,試意她跪下。
可是若夏卻沒有領會她的意圖,手一揮,“小姐,奴婢自小就跟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隻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也是為您考慮!怎到了您的嘴就成了搬弄是非了?!”
“你瘋了?!”若春低聲斥,趕緊拉住她,讓她不要再說話了。
這要是再說下去,也不知道這個蠢丫頭還要說出什不該說的話來。
若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不敢言語,恨不得讓所有人都忽視了自己才好。
“不要阻攔她,讓她說!讓她說!”梁幼儀端坐在小榻上,緊緊地盯著若夏。
她倒要聽聽這丫頭要怎說!
若夏被梁幼儀的目光刺激到,隻覺得自己這多年的忠心全都是喂了狗,心又是傷心難過,又是怨念不平。
“奴婢就不明白了,少夫人隻是一個外人,您用得著避其鋒芒嗎?你可是梁家的嫡長女!為什總要遷就她呢?”
“還有!大婚那天晚上,楊嬤嬤隻是一時不注意,拿錯了菜,您就把她全家人都發賣了,隻為了給少夫人一個交代?”
梁幼儀冷笑,說來說去,不過是有些人心大了。
楊嬤嬤是她的奶嬤嬤,所以平素一向是優待她。
而因著楊嬤嬤沒有女兒,隻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沒有成婚,想來是看上若夏了。
看若夏的樣子,對楊嬤嬤那個小兒子應該是有些心動了。
難怪這針對嫂子。
“哼!楊嬤嬤做錯了事情,自然該受到懲罰了!難不成做錯了事情,還要把它供起來不成?”梁幼儀冷眼瞧著若夏。
若夏反駁道:“就算做錯了事情,也不該這重的懲罰呀。”
“你知道他們做了什嗎?”梁幼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將小幾上麵的茶杯都摔了一地。
嚇得若夏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若春也緊張地跪在一邊,“小姐息怒,您莫要為了那些做錯了事情的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若冬哆哆嗦嗦地開口道:“若春姐姐說的對,小姐您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
若秋站在門外頭,聽見麵的動靜,心髒跳得跟揣了個兔子一樣。
她暗自猜測道:這是怎了?小姐怎突然發這大的脾氣?難道是若夏和若冬做了什不該做的?
這想著,若秋便將耳朵靠在門上仔細聽。
“那個老婆子仗著是我奶嬤嬤,竟然想借我的手給嫂子下毒!”梁幼儀滿臉綠色,雙眼氣得發紅。
“將她們全家發賣已經是便宜她們了!她給嫂子要下的毒可是斷子絕孫的多!不隻是對嫂子有礙,對我哥哥也有礙!”
“要不是看在是我奶嬤嬤的麵子上,你覺得他們給主家下毒,會是什下場?”
若夏聽見她的話,滿臉呆滯之色。
竟是這樣的?
若春和若冬聽了這種機密之事,都有些害怕地低下頭。
“既然你覺得他們懲罰重了,那便讓你和他們一起吧!”梁幼儀冷言冷語道。
若夏這才回過神,趕緊跪下來求饒。
“小姐!您就饒了我吧!奴婢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