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吳四喜趕忙退下。
沒人給自己拆頭發了,上官燕隻得自己拆。
上官慶用腳勾了個凳子在她身邊坐下,偏頭微笑看著她:“我娘就是好看!外頭那些女人比不了!”
上官燕淡道:“這還用你說?”
上官慶撇了撇嘴兒,好嘛,你還挺會。
“淙兒他們睡了?”上官燕拿掉頭上的珠花。
上官慶嗯了一聲。
上官燕道:“那你大半夜的來我宮做什?喝多了走錯寢殿了?”
上官慶直言道:“我聽說燕山君又給你送年禮了,我想看看。”
上官燕平靜地說道:“想看自己去看。”
上官慶卻突兀地將話鋒一轉:“他人挺好的啊。”
上官燕拆耳環的動作一頓,從銅鏡看向自己兒子,上官慶正低頭欣賞自己的新官靴。
她沒問上官慶是怎知道的,上官慶看著不著調,實際機靈得很,許多事瞞不過他。
“你是不是擔心給我找個後爹,我不樂意啊?沒有的事,我都這大了,有沒後爹也影響不到我什。再有——”
他頓了頓,說道,“燕山君對我挺不錯的,有些事他不讓我告訴你,我尋思著還是和你說一說,不是強迫你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是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再來慎重地對待自己的選擇。”
“我小時候,總是喜歡逃出皇陵去外麵闖蕩,雖說有侍衛跟著,可我總愛往危險的地方鑽,幾次死逃生都得益於燕山君。”
“他三天兩頭不在京城,世人總以為他是喜歡遊山玩水。他很多時候其實是去找我了,可他又不能說,怕被皇祖父發現了,懷疑你勾結他。”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木質匕首。
上麵有幾個齒痕,是在鬼山的地底下,被那個臨盆的產婦咬出來的。
“我七歲那年,他給我做的。”
“還有,你當初在對付太子時,好些太子府的消息,都是他透露給你身邊的宮人的。”
“所以,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不接受他,你可以打消這個疑慮。”
……
翌日,蕭珩為背淨空付出了代價,他一覺醒來腰酸背痛。
那小子真是太沉了!
小時候小小個兒,看上去總是比同齡人小一歲的樣子,大了怎這能長呢?
十三歲,比顧琰和顧三白十五歲的個子都高了!
顧瑤瑤坐起身來,唔了一聲地看著他:“那多侍衛,你非得自己背,疼了吧?”
“不疼!”蕭珩一秒放下揉腰背的手,十分要麵子地坐直身子。
顧瑤瑤抿了抿翹起來的唇角,緩緩拉開身後的棉被,露出三顆烏溜溜的小腦袋。
三人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蕭珩一怔,聽得顧瑤瑤促狹地說道:“聽見了嗎?方才爹爹說不疼,今天可以去爬山了。”
蕭珩:“……!!”
在燕國也有大年初一上香的習俗,顧瑤瑤說的爬山其實就是去廟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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