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至此,沈如煙雖有驚訝,但也並未表現得特別明顯,她看著洛景初,笑說道:“洛姑娘,想在鎮上立足,光憑一張菜譜是遠遠不夠的。”
“我自然知道是這回事。”
洛景初倒了杯茶,推到沈如煙麵前,說道:“所以我才說需要沈姑娘的幫助,沈姑娘在鎮上有幾分薄麵,對鎮上的人也熟悉,開酒樓這事,自然是要沈姑娘來把關。”
“把關?”沈如煙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她覺得自己眼前這個女子說話極其有意思。
“嗯。”洛景初點點頭,“隻要沈姑娘願意指條明路,日後我一旦開了酒樓,那酒樓的賬本可以交給沈姑娘來負責。”
沈如煙端茶的手頓了頓。
賬本?
她微微眯眼,似是在思考著什事。
洛景初給了她半刻鍾考慮的時間,時間一到,洛景初便問:“沈姑娘意下如何?”
沈如煙笑了笑,說道:“洛姑娘,這話應該我來問你,賬本可不能隨便給別人管,萬一我要是動了什歪心思,洛姑娘這酒樓恐怕就要打水漂了。”
“我給出這優渥的條件,當然不僅僅是要麻煩沈姑娘一時兩時。
鎮上的關係鏈我不清楚,怎說也是需要沈姑娘來提點的。
隻要沈姑娘願意和我坐在一條船上,那日後一旦事成,條件絕不比現在給出的要差,沈姑娘,你意下如何?”
洛景初同沈如煙各自打著算盤,她們相互看著對方,眼中的精明一個比一個多。
在鎮上開酒樓不是件小事,也不是件簡單的,光出資錢財就要很大一筆,而洛景初不像是個現在就有錢的人,沈如煙深知這一點。
她將裝有涼拌麵的盤子推開,把裝滿花生瓜子的盤子擺放在兩人中間。
看了洛景初一眼,沈如煙就將花生和瓜子倒在桌上,隨後,兩人中間就隻剩下了一個空盤子。
沈如煙看著空盤子說道:“洛姑娘此時的處境就如同這個空盤一樣,身無分文,而姑娘想建造一座酒樓,敢問,洛姑娘如何才能將這個空盤給填滿,甚至溢出呢?”
“我沒有,但別人有。”
洛景初微微一笑,把瓜子抓進了盤子,“這叫,借力用力。”
沈如煙微眯雙眼,覺得自己眼前的女子很有意思。
她看著盤子的瓜子,說道:“現在鎮上最大的酒樓莫過於秦家酒樓,洛姑娘最好的選擇就是秦家酒樓,這點,姑娘心比我清楚。”
洛景初點頭,“秦家酒樓確實是我最好的選擇,但不是我唯一的選擇。
秦家酒樓雖大,可它終究是秦家人運作的,沈姑娘認為他們會把經營權讓給外人嗎?”
“那可不能。”
沈如煙說:“秦家酒樓之所以能在鎮上立足,不單單是因為秦家富甲一方,更大的原因是秦家有個為妃的女兒。
都說皇恩浩蕩,皇宮當今聖上獨寵的妃子,就是秦妃,這就是為什秦家酒樓就算是出了人命,也能安然無恙的原因。
像這種人家,洛姑娘分杯羹是可以,但說要做出自我,那是萬萬不可的。
秦家立足的根本是秦妃,你若是想動搖秦家酒樓,除非秦妃倒台,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秦妃倒台,那是遙遙無際的事。
秦家有秦妃,姑娘你呢,你有什?”
沈如煙喝了口茶,就看著洛景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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