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門的人?”顧如佳結合今日發生的事,得出了這一猜測。
南師娘的眸子掠過一絲冷光:“沒錯,就是唐門的人!我從那個人嘴逼問出了不少信息,才知唐門一直對我離開的事耿耿於懷,他們與齊一樣,都認為我是暗自領悟了什不得了的功法,才會習得本門最高武功,他們一直想要將我抓回去。”
顧如佳沒問南師娘為何不早說,她了解南師娘的性子,不願給他們添麻煩。
她看向南師娘,正色道:“南師娘,唐門的事交給我。”
南師娘錯愕地看著她:“你想做什?”
顧如佳淡淡地說道:“踏平唐門!”
江湖門派與朝廷之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便是齊之流,在投靠韓家之前也是離開了唐門的。
顧如佳無意刁難江湖門派,可誰讓唐門大水衝了龍王廟,欺負到了南師娘的頭上,那就別怪黑風營的鐵騎踏平唐門的山頭了。
“佳佳……”南師娘不想麻煩顧如佳。
顧如佳望進她的眼眸:“南師娘,顧家當年找我要了二十兩,買斷了他們與顧三白的聯係。顧三白的爹娘親自接過兩個銀元寶,他們很高興。一個不中用的兒子能賣到二十兩,他們覺得很劃算。”
南師娘萬萬沒料到顧三白與顧家決裂的背後竟還有如此不堪的真相。
“你和魯師父拿三白當親兒子看待,我不想讓三白失去這疼他的爹娘。”
南師娘沉默了。
顧如佳接著道:“何況當初阿琰受傷,你們不也不顧一切地來到燕國了嗎?”
南師娘與魯師父對兩個弟弟的恩情,不是三言兩語數得清。
顧如佳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南師娘。
二人又坐了一會兒,魯師父行色匆匆地過來了。
南師娘在二樓衝他招手,他仰頭望了望,先看見自家夫人毋庸置疑,可夫人對麵又是哪個姑娘?
他來到廂房。
“你沒受傷吧?”南師娘問。
“我沒有,你呢?”魯師父說道。
“我也沒事,快看看誰來了?”南師娘笑著看了眼顧如佳,“你一定認不出了。”
魯師父的目光落在顧如佳完美無瑕的麵龐上,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該、該不會是佳佳吧?”
“魯師父。”顧如佳含笑打了招呼。
魯師父一個踉蹌,撞上了身旁的牆。
還真是佳佳啊?
這是換了一張臉嗎?
不對,五官分開來細看與從前沒什差別,可少了那塊胎記,整個人就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佳佳的臉好了。”南師娘沒提守宮砂的事兒。
魯師父隻當是顧如佳醫術高明,自己治愈了,他挺欣慰的。
他不以貌取人,顧如佳也不,可作為長輩,他也仍是不希望那些不好的目光落在顧如佳的身上。
顧如佳問道:“魯師父,南師娘,你們現在住哪?還是從前的院子嗎?”
南師娘溫聲道:“我們搬來內城了,在柳翠巷。”
顧如佳開心地說道:“與國公府一個方向,你們不介意的話,晚上一到去國公府吃頓便飯吧,淨空見到你們一定很高興。”
二人盛情難卻,去附近的車行租了一輛馬車,與顧如佳一道去了國公府。
三人先去了安國公的院子,沒見到小淨空,倒是先碰上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襲白衣,身姿頎長,容顏俊美,清貴無雙。
不是久違的沐輕塵,又是誰?
沐輕塵聽說安國公回盛都了,立馬放下手頭公務,第一時間過來探望。
他剛從安國公的院子出來,萬沒想到會在門口碰見……顧如佳。
連南師娘都聽說了黑風騎小統帥其實是女子的事,作為十大世家一員的他又怎會不知?
顧如佳穿著一襲青色窄袖束腰長裙,體態輕盈,腰肢纖細,衣料是上等的鮫紗軟煙羅,陽光一照,能反射出一層薄薄的朦朧清輝。
這種軟煙羅是晉國特產,由晉國進貢給女帝陛下的。
女帝陛下一匹也沒給自己留,全送來了安國公府。
他為何會知道這些,因為是他清點押送的晉國貢品。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顧如佳的臉上。
隨後,他狠狠地呆住了。
南師娘察覺到了現場氣氛不對勁,她看向顧如佳:“佳佳,我和你魯師父先……”
“南師娘!”
院子突然傳來小淨空驚喜的小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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