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皮凍不可置信的摸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頰,眼睛充斥著迷茫之色。
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迷茫轉變為無邊怒火。
“你該死。”
“不過如此,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對手。”陳詩史背負雙手,轉過身去,背對著皮凍,好像前輩高人對晚輩的諄諄教誨。
眾人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時才響了起來,他們後知後覺。
陳詩史的出手太快了,快到連他們的腦子都跟不上速度。
“天,我沒看錯?”
“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就這被打了?”
“這還是那個皮凍嗎?”
“誰能告訴我剛剛發生了什?我隻是眨了一下眼,事情就變成這樣子了?”
“一定是我看錯了,對,一定是。”
“我不是在做夢吧?”
……
眾人的話如同刀鋒一樣刺激著皮凍的每一個根痛覺神經。
他的恨意滔滔,如同眼神能殺人,陳詩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怎,你不服?”陳詩史轉過身來,站在凳子上居高臨下的仰視這皮凍。
沒錯,是仰視,他就算站在凳子上,身高不過隻到皮凍的肩膀而已。
但是他的氣勢卻如同山嶽巨人一般,充滿了君王般的威嚴。
皮凍被陳詩史的氣勢所攝,不禁後腿了兩步,等他反應過來,臉上頓時羞憤交加。
他這一退氣勢明顯弱了對方一截,這就間接的承認了他不如陳詩史。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至尊之姿?”大太爺爺驚呼。
“怎可能,那可是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天姿,怎可能會是這小子。”人群中有人駭然開口,顯然聽說過所謂的至尊之姿。
“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其他幾位太爺爺連忙問道。
“這個我也不確定,隻是聽部落的老人講過而已,我也沒見過,具體是不是就不知道了。”大太爺爺搖搖頭。
“至尊之姿嗎,我確實是。”陳詩史呢喃一句,然後笑了起來。
那囂張的態度頓時讓眾人對他建立起來的好感瞬間蕩然無存,紛紛出言嘲諷。
“就這逼樣還至尊呢,我看是狗屁才對。”
“他要是至尊,那我就是至至尊。”
“我就是至至至尊。”
“哈哈。”
……
“你們才狗屁,陳兄就是至尊,少年至尊。”甚虛怒斥道。
“好兄弟不必生氣,管它是什,至尊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隻要你足夠強大,至尊照樣踩在腳下。”陳詩史拍拍甚虛的肩膀,笑了笑。
“說得好,還是小哥悟性高啊,與其拚死拚活爭一個虛名,倒不如靜下心來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大太爺爺哈哈大笑起來。
“前輩謬讚了。”陳詩史謙虛一句,然後看向皮凍,語氣平淡道:“你服不服。”
眾人頓時又來了精神,皮凍是附近一百多個部落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一直就是高高在上,對他們更是正眼都沒看過一眼。
他們本來就看皮凍很不爽了,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將其踢下神壇,他們如何不興奮。
落井下石才是人類刻在基因的劣根性。
“哼,剛剛你不過是趁我不備才僥幸得手,真以為自己行了?”皮凍冷哼一聲,他的自負不允許自己自認不如別人。
“看來你是賊心不死啊,也罷,我讓你先出手,如果你能傷我一根汗毛,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但是你要是輸了,那就要多遠滾多遠。”陳詩史聲音忽然高亢,恐怖的氣息噴發出來,震得附近圍觀的吃瓜群眾東倒西歪,屁滾尿流。
不過這股氣息來的快,去得也快,頃刻之間就已經消失不見,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眾人神色駭然。
“這是什樣的實力?”
“感覺跟九位隊長不相上下了。”
“難道他真的是所謂的少年至尊?”
……
“哼,陳兄的實力不過展現了十之三四你們就嚇成這樣,要是真正爆發出來,你們不得嚇死?”甚虛暗道。
“這點實力就敢大言不慚,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皮凍為什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皮凍冷笑的聲音響起。
陳詩史釋放出來的氣息不但沒有嚇到他,反而讓他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之前他以為陳詩史具有碾壓他的實力,所以才能在他毫無警覺的情況下打了自己一巴掌。
現在他的想法卻是陳詩史可能隻是速度比他更有優勢,但真實的實力最多這就跟他五五開。
想到這,皮凍徹底放下心來,丟失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身體,生長成參天大樹。
“你隻有一次機會。”陳詩史依然背負雙手,囂張跋扈。
“從這小子剛剛的表現出來的氣息看,他跟皮凍也就差不多而已,怎給我的感覺卻是他可以碾壓皮凍呢?”三太爺爺沉思道。
“是啊,皮凍的實力我見過,九隊長最多能勉強勝他一招,甚至我覺得他還留有後手。”七太爺爺點頭道。
“別胡亂猜測了,皮凍要出手了。”大太爺爺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隻見皮凍輕喝一聲,高大威猛的身軀瞬間拔高了一大截,身上的肌肉如同打了膨脹激素,一塊又一塊的高高隆了起來。
一根根拇指粗的血管浮現而出,在身體上蜿蜒盤旋,如同老樹盤根,深深的紮入肌肉之中。
慢慢的,他的眉心之上竟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圖形,似牛非牛,似馬非馬,似鹿非鹿,似狗非狗。
不僅如此,皮凍的眼睛的瞳孔也逐漸變成了這個圖形,讓他看起來不倫不類。
“圖騰之力。”眾人驚呼。
“皮凍不愧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竟然已經能把皮皮部落的圖騰烙印在眼睛了。”幾位太爺爺神色震驚。
“果然那天他沒有用盡全力。”人群中九隊長眉頭緊皺。
“陳兄小心了,他借用了圖騰之力,實力至少比之前翻了三倍。”甚虛連忙提醒。
“我知道。”陳詩史點點頭,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擔心,而是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皮凍。
“愛裝逼是吧,待會讓你跪在老子的胯下磕頭道歉。”皮凍猙獰而笑。
隨著笑聲響起,一股比陳詩史以前還要恐怖的氣息衝天而起,之上雲霄,好像要將天空戳出一個窟窿。
這次吃瓜群眾學精了,早早就撤離到了遠處。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皮凍的實力,隻見一道道空氣波紋向四周蕩漾而去,每一道都具有結丹境巔峰的威力。
不少人措手不及,被波紋掃中身體,當場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眾人悚然,他們都已經遠離皮凍足足十地,可還是被空氣波紋震傷,可見皮凍現在的實力有多強。
“大家救人。”大太爺爺吩咐一聲。
不用他說,人群中已經有九個人影站了出來,其中一個就有九隊長。
隻見他們九人分別站在九個方位,將蕩過來的空氣波震散,場麵立馬就得到了控製。
眾人頓時鬆了口氣,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繼續看向皮凍的方向。
看熱鬧才是人類至死都不會丟棄的本性。
這時皮凍的氣息終於停止了增長,如甚虛所說,他的實力真的增加了足足三倍還多一半。
皮凍緊握拳頭,感受的身體澎湃洶湧的力量,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緊接著他的拳頭上噴發出恐怖的氣勁,氣勁呈現黃金之色,七切割這空氣,發出刺耳的金石之音。
四周的空間隨之變得扭曲起來,好像隨時就要崩塌。
“皮皮部落的鎮族功法,皮皮氣波拳。”眾人齊聲驚呼。
“金色氣勁,他已經將這門拳法練到大成的境界了。”大太爺爺感歎道。
“我們幾個老頭上去都不夠他一拳的了。”其他幾位太爺爺自嘲道。
“此子隻有九位對象以及族長可以對付了。”涼涼部落的青年才俊麵色難看。
甚至之前對皮凍多方不服的人也低下頭來,這等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不知凡幾。
“我不是他對手。”甚虛臉色難看。
“你隻是現在不是他對手,記住了,沒有人永遠無敵,也沒有人會一直久居人之下,除非你自甘墮落,自暴自棄。”陳詩史淡淡的聲音響起。
像是說給甚虛聽的,又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聲音不大,但卻傳遍了整個廣場,清晰無比的傳入眾人的耳朵之中,直至深入骨髓。
甚虛聞言,身軀一顫,再次挺拔起來,眼睛充斥著灼灼戰意,驅散了陰霾。
不隻是他,在場的年輕俊傑身體也爆發出一股股的強大氣息,仿佛是在回應陳詩史所說的話。
“誰怕誰啊。”一名涼涼部落的天才仰天咆哮一聲,將心中的鬱結發泄出去。
他本是涼涼部落的第一天才,前景光明一片,可自從皮凍出現之後,他的光芒就如同明珠蒙塵,被掩蓋得黯淡無光。
甚至很多人都忘記了他這個曾經的第一天才姓氏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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