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忍俊不禁,一時沒有收住,桌上不少人都朝著兩人這邊看過來。
虞家人的基因不差,裴宴城也生得是少有的俊美,兩個人坐在一起,確實一場養眼。
有些人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磁場契合,虞楚和裴宴城就屬於這一類人,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有那種一加一大於二的作用。
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明明沒有什,光是一個眼神的對撞,都能叫人看出來臉紅心跳的纏綿拉絲感覺。
乍一看沒什,再一看發現兩個人的手都沒有在桌麵上,被桌子遮擋了不少,但事實是看得出來兩個人就是在飯桌下悄悄拉小手的。
謝嶼抬頭看過去,可是他踏進虞家莊園以來,自始至終虞楚都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而她的目光始終是黏在裴宴城的身上。
說起來他們結婚也才不過半年的時間,他怎也想不明白為什變化會這大。
亦或者說是,為什差別會這大?
他們之前訂婚也有幾年的時間,虞楚對他素來是冷淡,從來不會主動聯係他。
而他主動去國外見她,無數次都是被她學業繁重或者是工作太忙推辭。
但是在裴宴城的身邊,完全就是另外一副姿態。
謝嶼就不清楚了,分明以前圈子麵的人都對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有所耳聞,知曉兩人素來不對付。
裴家破產那個時候,若不是因為老爺子病危,虞楚連夜飛往了國外,指不定有多少人想看她落井下石。
謝嶼腦海麵翻著以往舊事,還是傅箏察覺到他一直盯著虞楚那邊,憤憤地輕扯了他的衣袖。
剛回過神來,謝嶼就直接對上了裴宴城幽邃的視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謝嶼匆匆移開目光。
傅箏沒有吭聲,但是眼神麵流露出來的不安和委屈被謝嶼看在眼底,輕拍著她的手背,給予安撫。
虞老爺子的目光也瞟了過去,虞楚和裴宴城兩個人沒有絲毫的收斂。
還是虞父看不下去,咳了兩聲,虞楚才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
但視線卻沒有從裴宴城臉上移開。
那滿臉竊笑,很難不叫人多想兩個人的手剛才在飯桌下幹什。
其實也沒有什,那一行字也不是什見不得人的。
——小嬸沒反應過來。
手心麵寫的字有的多,但好在裴宴城跟她默契十足,看懂了,還點了頭。
得到裴宴城的肯定,又看小嬸沒有反應,她這才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等一碗湯見了底,小嬸盯著那盤鹽焗雞不久,一瞬恍然大悟。
一時氣惱,嘴上也沒個把門兒的,瞪著傅箏,“你剛說我多管閑事?”
若不是顧及著今天是除夕,虞老爺子還在座上,她才勉強沒有拍案而起,但是聲音中是遮掩不住的惱怒。
她就說傅箏怎今天這好心還主動給她舀了一碗湯,居然是暗戳戳諷刺她多管閑事?
傅箏一臉驚恐與委屈,看著隔了兩個座位的小嬸,忙不迭搖頭。
“我自知愚笨不討嬸嬸喜歡,平日也不敢礙嬸嬸的眼。”
“今日見嬸嬸吃的有些鹹了,身為小輩關心關心嬸嬸給嬸嬸盛一碗湯,嬸嬸不領情就算了,竟還顛倒黑白,誣賴我編排長輩。”
本來眼尾就泛著薄紅,這會兒眼底蒙了層水汽,怎看怎無辜。
傅箏原本就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兩年了,戲也演了不少,這泫然欲泣的姿態完全是被她掌握到了精髓之處,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對上傅箏,小嬸嬸完全是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平日哪個小輩不敬著她,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頂撞她,更何況還是當著虞家的男女老少,她確實是措手不及。
小嬸自覺丟了臉麵,指著傅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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