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不會想是去劫拍賣會吧?”黃衣少女一臉震驚地道,“你們這一個築基期一層,一個練氣期九層,哪來的資本去劫拍賣會啊。那個是神音拍賣會,三年才一次的。”
“你說的對。”虞長歌點了點頭。
正當黃衣少女以為虞長歌放棄了這個瘋狂的想法的時候,虞長歌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當場石化。
“我們的確不能就這魯莽的去。一定要有詳細的計劃。”
“沒錯。”葉蓁蓁深以為然,“好的計劃是成功的一半。”
“不是,你們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啊?”黃衣少女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人。
“聽懂了啊。”虞長歌燦爛一笑,“隻是我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啊。”
“哪有這麻煩?”一白衣老頭推門進來,冷哼道,“小子,你要是當場拜我為師,繼承我這一身醫術,老夫保證,絕對將你那個同伴救出來。”
“爺爺。”黃衣少女跑了過去,似乳燕投懷般撲到了老人的懷,“你怎來了?外麵不是還有一大堆人嗎?”
“哼,都是一些病入膏肓之輩,不救。”老人傲然道,“他們的症狀我早在發病初期或發病有些厲害的時候就提醒過他們,他們自己不聽,諱疾忌醫,這種人老夫不屑救。”
“這位老人家,我已經有師父了。”虞長歌搖了搖頭,很是堅定道,“我不能另投它門。”
“難道說你不想救你那夥伴呢?”老人眯了眯眼,“而是說你覺得你的夥伴不值得你這做?”
“不,老人家你錯了。”虞長歌嚴肅道,“這兩件事情並不能相提並論。阿落她值得我這做,既然被認定為夥伴,那就是能將後背托出去的人。但是與其靠您這種類似於施舍一般的救助,我不願意。我更寧願靠著自己的手段將阿落救出來。”
“你知道你麵對的是誰嗎?你麵對的是整個神音城,可不僅僅是那幾個拍賣會的守衛。”老人冷冷道,想給虞長歌潑一盆冷水。
“縱千萬人,吾往矣。”虞長歌。突然說出了這句林落塵教給他的話,“老人家不必多言。感謝您這幾日的照料,原諒小子不識好歹,小子去也。”
說完虞長歌就在葉蓁蓁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準備就這樣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出去。
虞長歌明白,此番拒絕老人家過後,他們的關係或許不會惡化,但至少他也不能腆著臉住在別人家了,他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爺爺!”黃衣少女拉住老人的胡子扯啊扯,急得都快要哭了,“您不是常教導我說醫者仁心嗎?但是您為什見死不救呢?”
“哎呦,我的小乖乖,別扯別扯。你爺爺我就剩下這幾根胡子了。”老人吃痛,忙道,“你覺得那個人做爺爺的傳人怎樣?”
“啊,難道您真的想要將一身醫術傳承下去。”黃衣少女吃驚道,伸出小手在老人的額頭上摸了摸,“奇怪,也沒發燒啊。”
“您看起來不是還能活個二三十年嗎?至於這早就找傳人嗎?”
“怎說你爺爺呢?”老人佯怒道,可是那眼底的喜愛是怎也隱藏不住的,“你爺爺啊,是看到了你年輕的爺爺。當初啊,我也是這樣的……”
“但是我卻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選擇了相信那個人,卻失去了與她共赴黃泉的機會。”老人的手輕輕撫摸著下巴上那為數不多的胡子,眼中閃過些許悲傷之色,“修為幾乎全無,當年的天門聖手卻淪為了現在的市井之輩。”
黃衣少女察覺到了爺爺從內心流露出來的悲傷,安慰道:“爺爺別傷心了,至少你現在還有我不是嗎?茜茜會永遠陪在爺爺身邊的。”
“對啊。”老人忽然笑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黃衣少女的一頭秀發,像是在摸著這世間最珍貴的物品,“至少我還有你。”
“那個少年做出了我當初不敢做出的選擇,所以我決定幫他一把。而且他好像挺適合做我的傳承人的。”
……
“你們就準備這樣走了?”黃毅少女提前一步到了門口,似笑非笑道,“被我們給救了,就沒說留下一些謝禮之類的?我爺爺出手可是千金都不換的。”
葉蓁蓁眼神微冷:“多謝姑娘和老人家出手相助,這是我們最後的東西了,望姑娘不嫌棄。”
葉蓁蓁一揮手將那僅剩的幾顆極品回靈丹和極品血氣丹扔了過去。
和這種人,沒什好說的。
“小子,你真的以為你自己能救得出來?”老人的聲音在虞長歌的背後出現。
“救不救是我說了算,救不救得下,是天說了算。”虞長歌聲音雖然透露一種虛弱卻還是極為的堅定。
“那你傳承我的醫術,我也不求你當我的徒弟。我隻是想要向我的醫術傳承下去,隻要你答應我,我就可以出手,動一動我這身老筋骨去救下你的夥伴。”老人笑眯眯道。
這個條件比之前的那個條件可謂是優厚太多了。不用背那師徒名分就能得到對方的傳承,並且還能救出林落塵。
這樣的交易傻子才不做呢。
“好。”
“現在回到你的床上,三天之內不要下床,三日後我帶你去那神音拍賣會便是。”
……
“怎會呢。”林落塵皺著眉頭,神色有些疑惑,“我記得是這個才對。”
他的前方是一個書桌,而書桌上則寫著一首詩。
這首詩是用毛筆字書寫,寫的龍飛鳳舞,卻有一種說不出端莊大氣。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普通人都是看一眼,自私到不會有太多的感受,但若是修行者看了這首詩,就會發現,這字行間竟然都浸透著殺氣,每一筆一畫多像是有人在舞槍弄棒。尤其是最後兩句,更像是有百萬雄師在你麵前,揮舞著手中的刀劍衝鋒,口中大喊著“殺”字。
“這首詩難道不行嗎?”林落塵思索了一會兒,“我記得還有哪幾首詩也是像這一首樣來著?”
想了一會兒他也想不到,他重生了三世,腦瓜子已經開始有點生鏽了。
“唉。”林落塵歎了一口氣,“畢竟這輩子不是文聖啊。”
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經過半個小時的創(抄)作(襲),他也感覺有些乏了。
“明明普通人的身份更契合於天地大道啊。”林落塵嘟囔道,“上輩子我記得我沒寫幾首就成功了的,為什這輩子不行了?”
還有三天了,在必須的這三天麵再想出一首詩來,而且必須是要富含殺氣的那種,最好是能讓修行者看了就心生恐懼的那種。
不然的話,自己準備的底牌就沒用了啊。
管他呢,反正還有三天,遲早是能想出來一手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