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林落塵對這已經急不可耐的少年笑道，“把蓁蓁帶上一起，對方雖然隻是築基期三層，但是身上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多。”

    “好。”虞長歌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帶著葉蓁蓁朝著林落塵給他的方向疾馳而去。

    還真是有些羨慕他們兩個呢。

    至少可以相愛得如此無憂無慮。

    “我有個問題，為什你在麵對我的時候不用那招天地封絕，反而使用了另一種不倫不類的火焰。”林落塵對白無情問道，“我記得那應該不是你最擅長的招式吧？”

    那朵火蓮的威力確實很大，但是林落塵卻在前世的記憶麵沒有找到分毫，關於那朵火蓮的記憶。

    也就是說白無情是在林落塵死後才擁有的這一招。

    但是問題來了，白無情是一名劍修，他的劍是靠引動天地星辰的共鳴來發揮威力。與火焰這種東西，可是八竿子打不著。

    “天地封絕隻能跨一個大境界。文聖實力至少也是渡劫期，於你無效。”白無情白了林落塵一眼，“況且你若是跟我同時期的存在的話，怎會不了解我那一招？”

    也就是說白無情的這一招是在他死後才領悟的，但是這無論怎說也對不上號啊。

    白無情心中對林落塵的懷疑更大了。若是林落塵是與她同時期的存在，那必然不會忘記這一招，在那個時期，這一招火蓮可是她的拿手絕活。怎會認不出來？

    為了避免暴露出更多的馬腳，林落塵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隻能作罷。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會用八陰索魂陣嗎？我記得用了那種有傷天和的陣法，可是會損陰德的。”林落塵問道，“你當時是正道的排麵，怎會做出如此之事？”

    “是不是正道的排麵重要嗎？”白無情遙望遠方，“我不在乎這些。當初使用八陰索魂陣，確實是我衝昏了頭。但我並不後悔，要真的說有些遺憾的事，那就是我的八陰材料不夠。沒有辦法，在有限的時間麵問出更多的東西。”

    話音剛落來，白無情便目光灼灼地盯著林落塵：“你既然都跟隨在他的身邊，那你想必知道他為何會選擇墜入魔道吧。”

    墜入魔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當初就莫名其妙的就入了魔，明明修煉的好好的，突然有個魔氣波動，就從我的丹田之內傳來。然後我就入魔了。

    見林落塵遲遲不回話，白無情又道：“那我換個問題，你可知他的那場決戰中為何不使出全力？故意讓本尊將其斬殺？”

    林落塵，身形一僵。

    怎這娘們都問這種問題。

    “或許是命中注定吧。”林落塵歎了一口氣，強行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說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了，隻是無力去改變。”

    “我去他的天命。”白無情冷哼一聲道，“什所謂的命中注定，那不過都是軟弱的借口罷了。修行本就是一條逆天而行向死求生的道路，何來天命所言？你身為文聖，怎可能不了解，還是說你在刻意隱瞞？”

    “我，這。”林落塵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要不是那個賊老天非讓我死遁，誰他媽想死。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浪，這不香嗎？

    “看來你確實是隱藏了很多東西啊。”白無情眼中閃過精光，“我也不想追問其他的事情，就求你如實的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我。告訴我，他為什非要以死殉道。”

    “這。”林落塵遲疑了一下，抬頭望了望天，晴空萬沒有一片烏雲。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啊。

    “他認為自己不配，而且恐怕早已死誌。”林落塵終究還是沒有將實話說出來，卻道出了部分真相，“他是魔道，你是正道，自古正魔不兩立。但在他的眼你是他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他已墜入魔道，卻從未忘記過過去的恩情。或許他是覺得你將他斬殺了過後，你的汙點就消失了，洗刷了恥辱。”

    “而你也正好可以憑借這個名聲，讓北天聖地再上一層樓。而他也可以放心的去了，不是？”

    “你放屁！”白無情怒道，“什狗屁的心存死誌，他就是一個懦夫，徹徹底底的懦夫。墜入魔道又如何？自古以來正魔兩道相戀，甚至結婚生子的人少了嗎？”

    “或許他認為你胸中懷的是天下大義呢？”林落塵說道，“畢竟你當初的光環是那的閃耀，耀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唯一能在名聲和實力上壓過你一頭的人，隻有那位聖魔尊。而那次戰役過後，聖魔尊的名聲都沒你大。”

    “或許是你的名聲太深入人心，他不想也不敢讓你背負罵名，千夫所指。他也明白，若是他不死，那他對這一段感情的渴望就永遠不會消除。”不知不覺間，林落塵早已將自己代入，由第三人稱轉述，漸漸變成了第一人稱敘述。

    “可是我早已不止一次對他表露過的心計。”白無情有些茫然道。

    “或許他就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的那種。”林落塵嘴角微抽，腦海中浮現了白無情往日的一些古怪行為。

    ……

    “徒弟，你說難道真的會有人為了一人而與全世界作對嗎？”白無情蕩著秋千，對身後那個默默推秋千的人問道。

    “唔，應該會有吧。”林落塵想了想，回應道，“我記得在哪本史書上麵看過，遠古時期有一條空間銀龍，為了自己的老婆不惜與整個空間銀龍一族的決裂。但是最終卻被空間銀龍一族的人給抓了起來，扒了龍皮，挑了龍筋，挖走逆骨。”

    白無情歪歪頭：“可是你不覺得這做很浪漫嗎？敢於為了一個人還和全世界戰鬥呢。”

    “確實很浪漫。”林落塵微微一笑，“但是那種浪漫帶來的代價，其實很少有人能夠承受的。要想與全世界作對，那你就要擁有與世皆敵的能力，否則便是自尋死路。”

    其實當初的林落塵還隱藏了一句沒有說。

    那就是這條空間銀龍後來成為了空間銀龍三大至尊之一，和自己的老婆在空間亂流麵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

    “啊，是這樣嗎。”白無情扁了扁嘴，“那還是算了吧。”

    她心卻在暗暗的為自己打氣。

    加油，白無情，你一定要擁有舉世皆敵的能力！

    這樣你就可以把徒弟按在床上為所欲為了。

    咩哈哈哈哈哈！

    想想還是那個時候的師父可愛。哪像現在這個，整個就一冰山。還是那種凍結了不知道有多少萬年的那種。

    有一天種在神女峰上的桃花樹，忽然全部開了，一陣風吹過無數的桃花，被這股風輕輕拂落。神女峰成了粉色的海洋。

    行走在神女峰上，有種無窮的旖旎之感，恍若置身於桃源仙境。

    那天早晨正準備起來鍛煉身體的林落塵，卻被白無情野蠻地拉到了一棵桃花樹下。

    “師父，今日份的鍛煉還沒完成呢。”林落塵無奈地道，“這個東西可荒廢不得。正所謂行百者半九十，我們修道之人一定得堅持不懈才行。”

    “閉嘴。”白無情哼了一聲，道，“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聽過沒？現在我是你的父親，你就必須得聽我的。否則我就打你的屁股。”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好像不是這用的吧……”林落塵弱弱地道。

    師父今天怎變得怪怪的，之前不是天天催促著我起來鍛煉嗎？怎今天卻要我懈怠。

    “你管我？”白無情一把，拉住林落塵的耳朵扯啊扯，“我想怎用就怎用。”

    “行行行，您是師父，您說了算。”林落塵吃痛隻得求饒。

    “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