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如風是體修,有很厚的根基在,所以還隻是粉碎性碎了,而不是直接重傷。
雞蛋打石頭,你打一萬個雞蛋對於石頭來說都是毛毛雨,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對於雞蛋來說就是毀滅性的。
這是力量上的不正比,身後那四雙腳步逐漸遠去,耳朵依稀間可以聽到四人那有說有笑,還有自己心中暗戀者也時不時出言聊幾句。
幾人似乎很熟又似乎很有感情,說的都是一些玩笑話,卻聊的很有味道。
他想不明白,為什如此一個平庸之人會擁有如此體修上的力量,為什如此普通之人擁有如此多佳人暗許芳心。
他,想不明白,他佝僂這身體,腳步一高一低的往前緩慢的走,這大上午的時候,甲板上麵沒有一個人。
不久前跨海巨舟一陣劇烈搖晃,都沒有把他們驚出房間,可見莫少甫一個人徹底驚嚇住所以弟子。
不是驚嚇,而是驚死,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對著況如風獅子大張口,一百億極品靈石,那可是極品靈石。
想到這,這些弟子是沒有什生死攸關的事情,絕對不會出門一步。
甲板上空空如也也好,甲板上空空如也,也比好過心麵空空如也。
甲板是物件,而心是生命,物件空空如也,隻是沒有到使用之時,而心是空空如也,那就是失去了生命。
一個沒有生命的心,那就是死亡之心,心都死了,人也很快就餘下一副軀殼,遊蕩在這花花世界中。
我聽聞在世俗間有這一句話,他二十五歲死了,但卻在九十歲埋了,中間這六十五年間都是孤魂野鬼,漫無目的的遊蕩的軀殼。
哎!世俗間真的苦,可是修真界不苦嗎?
他又走出幾步,隻到耳朵在也聽不到那熟悉且陌生的聲音之後,也在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這算是自作自受還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一百年前,自己暗算莫少甫,現如今自己被對方的陰謀,陽謀,算計的無處可逃。
想不明白的是為什自己擁有這可憐的遭遇,他莫少甫已經有了兩個絕代佳人了,為何連最後一個絕代佳人都不放過?
難不成應了世俗間那句話,愛都流向了不缺愛的人,錢都匯聚在不缺錢的人,絕代佳人都芳心暗許與不缺絕代佳人的人身上了?
這世界好瘋狂,瘋狂的自己不知為何就去打他人一拳。
以卵擊石,石頭沒碎,而自己一半的身體都碎了。
身體碎,無所謂,心不碎那就充滿希望,可心也碎了,身體也碎了,那人也快碎了。
他再次艱難的抬起步子,不在意自己腳上都是自己吐出的血,也不在意自己吐出了很多血,他雙目無神,似遊魂野鬼,又似提線木偶,再看那是空了的軀殼。
眾生有相,乃是苦相,苦中無樂,落入苦海,勞苦愁煩,勞盡精血,舌如麻黃,汗如河流,身如幹屍,望眼欲穿,一生皆如。
情有三,一暗戀,二相思,三不舍。
暗戀是一頭苦瓜,一頭麻黃,你不知道是舌頭先失去知覺還是體內鮮血先流幹。
相思分二,其一單相思,如暗戀。
其二相互相思,那是蜂蜜,好似蜜罐。
不舍,終生不舍,一身遺憾。
不舍就是不舍,無可代替,無可取代。
不舍就是遺憾,遺憾就是缺失的靈魂。
他的步子不在健穩,他的眼神不在有光,他的身體不在提拔,他的氣息不在綿延不絕,他的氣勢不在高如山峰。
他宛如失去主人的小狗,被遺棄在角落麵孤零零的等待閻王的召喚,等待地獄的嘶吼。
雨水打在雜亂的毛發上麵,結節的毛發如同打了結的腫瘤,寄居在宿主身上,吸幹最後一點點生命的光彩。
陽光不在溫柔,也不在刺眼,而變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寒氣刺骨。
就連呼吸都牽扯到胸膛的疼痛。
他還在走,他還在移動,他還有呼吸,他還在佝僂這身體。
他還活著,他卻還活著。
周圍沒有了一點點聲音,那些眼尖的人早已經在莫少甫出現在跨海巨舟上麵就溜之大吉。
空蕩蕩的甲板,空蕩蕩的跨海巨舟,空蕩蕩的海麵,空蕩蕩的甲板上麵隻有一個佝僂這身體的況如風。
空蕩蕩的海麵上隻有一個空蕩蕩的跨海巨舟,空蕩蕩的跨海巨舟上麵,隻有空蕩蕩的幾層空蕩蕩的甲板,空蕩蕩的幾層甲板上麵隻有一個心麵空蕩蕩的人。
他,逐梯而下,逐漸消失在所有的甲板上麵除去那沒有消失的是一長串鞋印,那鞋印是血印,而不是鞋印,看似像鞋印確實血印。
看似他是活著的人,確實是亡者一個,因為魂丟了。
掉在了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的麵前,他的魂不在了。
他艱難的推開自己船艙中的房門,關好門,打開禁製,取出丹藥吞服下去,打坐下去,蒼白的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紅潤。
他,閉目,船艙中變的寂靜無聲。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走了走了,做正事了!”莫少甫抱著劉裳裳,轉身往前走去。
“正事,什正事?”石天羽提出質疑,莫少甫所說的提升肉身力量,開玩笑了,剛剛提升肉身力量還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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