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池令拿出一張紙,用毛筆顫顫巍巍的畫起來。
殺甲涿要周密布局,池令需要根據曹護和自己獲取的信息,先將整個人物脈絡圖畫出來。
根據這張人物脈絡圖,分清楚人之間利害關係,然後再分別召見行動。
誅殺甲涿,豈是容易之事,搞不好會丟了自己小命!
所以,謀劃是必須的。
池令想到自己在原先的世界,做過活動策劃的工作。
誅殺甲涿,就當成是一場活動策劃。
隻不過這個策劃不是賺錢,而是為了生存。
而且這場策劃,注定會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池令用毛筆細細的標記著。
第一件事,就是召見自己那個便宜哥哥——池煌。
客觀的講,朝中所有的大臣,唯有池煌跟自己才是完全的信任關係。
血緣這種東西,在這樣的時代是永遠都抹不掉的枷鎖,牢牢地將人的命運鎖在一起。
她今日若出事,池煌不出明日便遭殃,這就是現實。
“劉海,你說甲涿是不是要反了?”池令放下手中的筆,看到一旁的劉海,他似乎也知曉了甲涿殺宗親一事,之前自己還許他從政的,不如這次就讓他參與吧!
誅殺甲涿這事過於危險,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讓身邊的人都卷入進來,可是不想真的就可以逃脫嗎?
不,隻要這些人跟她稍微有點關係,其實就已經被卷入進來了。
哪怕自己想將劉海、曹護等人撇出去,怕是甲涿也不會相信,一旦自己落敗,他們都會成為她的陪葬品。
“奴才以為是,隻是缺人告發,缺證據,需要謀劃。”劉海如此回答,參政,是他的夢想,太後許諾過他,這次太後問他,這是要給他機會了,他自然要牢牢把握住。
說起來他要比曹護大六歲,曹護早已從政,他努力了多年依然沒有達到曹護的高度,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甘的。
池令看著劉海,他一句話說到點子上,坐實甲涿謀反的罪名才是重點。
“你可有良策?”池令問道。
“侍中擴涉付是擴涉陵的阿父,素來在朝中有權勢,您在朝堂上見過的。”
池令想起來:擴涉付這人約莫40多歲的年紀,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高大威猛,體型健壯,須鬢斑白,說話聲音嘹亮,典型的新謙長相但平時進言較少,特別是甲涿這月越來越囂張後,他在朝堂上未主動奏過一本。
沒想到他居然是擴涉陵的阿父!
阿父,在她那個時代被稱作幹爹。
也就是說擴涉付是擴涉陵的幹爹。
“你的意思是讓他告發甲涿?”
“他是最合適人選,擴涉長安也可做後備人選,隻是擴涉長安年紀較輕,如此大事最好……”劉海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他知道池令清楚他的意思。
池令思索一會兒,是的,這事兒過大,得找些有威望又有經驗的老臣才行。
“好,朕明白了。除了這些呢?”池令想探探他究竟有多少政治謀略,而且她現在的主意也未必是最優的,多找幾個人的意見參考總是沒錯的。
“請恕奴婢鬥膽,若太後真的要拉攏五大親王,可從擴涉雲下手。”劉海說這句話的時候跪下,低頭不語。
擴涉雲今年也不過21歲,在朝上見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十分的放肆,總是肆無忌憚的看著簾幕,好像要透過簾幕看穿她。
池令雖心有不喜,但後來被政事吸引過去,也便沒在意,隻是心中卻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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