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叛後的第二天就是論功行賞。
五大親王已經是位高權重,所以池令就將搜剿而來的金銀珠寶賜給他們。
擴涉付誅殺甲涿,勞苦功高,授尚書令,冊封東陽郡公。
擴涉星光職位複原,依然為侍中、尚書左仆射,封南平郡公。
陸寬之弟陸俊拜侍中、樂部尚書。
高巷授光祿大夫、吏部尚書,高許授光祿大夫、吏部尚書,賜爵安樂郡侯……
一場朝堂結束,池令封賞所有的有功之臣三十餘人,或賞賜金銀財寶、或賞賜家宅良田,或升官封號。
至此以後,朝堂之中三分之一之人成了池令派係。
因皇帝年幼,眾臣請示讓太後繼續臨朝,池令也不推辭,幹脆答應。
雖說甲涿伏誅,但之前他在京中勢力不少,緝拿的都是明麵之人,誰知道朝堂之中,暗地還有沒有他的人。現在皇帝年幼,有她坐鎮就不會有第二個甲涿再次出現。
一切塵埃落定,有些人也該走了,這人就是擴涉雲。
池令親自為他踐行。
二月天倒春寒,入骨刺冷,池令在寒風中看著擴涉雲瀟灑的上馬。她看到擴涉雲笑容滿麵。
可擴涉雲知道自己的心在哭。
這一別,他們永遠都不可能了。其實在他答應誅殺甲涿的那一刻,他心中清楚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轉過頭,擴涉雲眼角落淚,使勁抽打身下的馬,擴涉雲衝了出去,他不能回頭,更不敢回頭,他怕自己舍不得離開。
不過她能親自來送他,真好。
池令看著擴涉雲走遠,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五大親王始終在京城終究是有憂患,若有人攛掇他們造反,她還真不知如何應對。
池令送完擴涉雲剛到殿中,發現曹護跪在地上,臉凍得煞白。
“你這是做什?”池令有些不悅,如此跪在地上,不怕感冒嗎?
“奴婢有罪,特來向太後請罪,奴婢想留在太後身邊伺候。”曹護的聲音十分沙啞,顯然他已經凍壞了。
“劉海,扶他進來說話。”池令吩咐到身邊的劉海。
自曹護領了十大板子受罰後,他的職位就由劉海接替。
他的徒弟孫圈不斷的傳來消息,太後要誅殺甲涿,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可惜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太後下了一個月的禁令,隻準他在宮內養傷,其他的不許過問,可是禁令今天結束,太後也沒有傳召給他。
劉海輔助太後平叛有功,在宮中的威信已經逐漸超過他,曹護急在心中,是不是太後還在生氣?
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跪在殿中請罪。
曹護隻說自己有罪,希望太後不要再責罰他,求她開恩。
池令本來就沒覺得他有什罪,隻不過是看他傷的嚴重,還操心朝內的事情,不能好好的養傷,恰好她也想試試劉海的處事能力,所以幹脆下了禁令,讓他在自己宮內修養。沒想到讓他誤以為自己還在生氣。
“此次誅殺甲涿你也獻策有功,即日起就回來任職吧!劉海身兼多任,也累了,你來伺候,正好讓他休息下。”池令淡淡道。
“太後,奴婢不累。”劉海聽後臉色一變,難道太後又要讓他去膳房,這一個月他盡心盡力的輔佐,還是比不上曹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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