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神明墜落（10）

      “所以……我是混沌主神的分身？”妄月表情有點茫然，大概是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花霧沒答，妄月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她說的是真的。

      十二主神雖然沒有排名，但是神之地的神明會自動將混沌主神放在第一位，他是不可超越，也不可挑戰的存在。

      現在……

      他居然是混沌主神的分身？

      妄月消化了一會兒這個消息，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什時候會……變成那個樣子？”

      如果真正的混沌主神醒來，他還是他嗎？

      他是不是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也許……明天。”混沌主神覺醒的契機是什，神之地沒有記載，現如今的神明，自然也無法知曉。

      明天……

      從前是，現在是。

      他的神明和他們不一樣。

      可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抬手擋住花霧，認真地問：“您是在安慰我嗎？”

      花霧摸到他的手腕，扣在手，拉到唇邊親了下，“我在呢。”

      就如她之前說的，混沌主神的覺醒，會不會是和神之地的神明對待混沌主神分身的方式有關係？

      神明害怕混沌主神醒過來，希望他永遠沉睡。

      在妄月的記憶中，他和花霧有過很多次這樣的親密接觸。

      天黑就應該睡覺。

      ……

      他害怕的是……

      ……

      混沌主神與其他主神不一樣，他有沒有被替換過，諸神都不太清楚。也許混沌主神，從一而終，都是一位。

      小朋友的世界觀被顛覆，稍微要一點時間接受也理解。

      花霧不太確定他這話是指什，謹慎地沒有開口。

      他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開心。

      ……

      但花霧知道他要問什。

      妄月有些懨懨的眉眼逐漸染上喜悅，唇角都忍不住揚了揚。

      神力所化的小觸須委委屈屈地縮了回去。

      自己無法再喜歡她。

      她將自己留在身邊。

      神明的結合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神魂的融合，那是一種舒服又窒息的體驗。

      所以花霧準備去睡覺了。

      汲光主神和另外幾位主神，雖然嘴上說不願意決定他的未來。

      覺醒的契機應該是在妄月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霧睡得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從後麵擁住了她。

      妄月：“……”

      “你也別緊張，應該沒那容易發生。”混沌主神覺醒這重大的事，哪是隨隨便便就會發生的。

      等妄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被扯開，冰涼的風流淌過皮膚，激得妄月瞬間清醒。

      可是這個自由對於神之地的神明來說是不定時炸彈，他們不願意接受他的自由。

      花霧揉下他亂糟糟的頭發，莫名有種罪惡感，但是一瞧那張臉，什罪惡感都被壓到了深處，並拉著他親了好幾下。

      所以，她喜歡的是他。

      ……

      花霧順著他手心親到手腕內側，笑著道：“不，我想要你。”

      花霧站在窗邊往天水瀑布那邊看一眼，妄月的氣息還在那邊，花霧懷疑他是打算在那兒過夜。

      花霧感覺到身側的人又開始伸出小觸須對自己勾勾搭搭，沒好氣地警告他，“不要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