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輕婦
江陵於豐泰酒樓落座,隻點三菜一湯,食畢,餐錢竟達六十四文。
價雖貴,可這一頓,也將他一人一狗,吃得心滿意足。
出酒樓後,捏著剩餘三十六文,江陵笑道:“錢確是個好東西,如今隻剩這點,晚上怕是不能再如此消費了。”
天若變黑,還得找地方住宿,少不了又是一筆花費。
“或許可以找個便宜點的地方先住著,你說呢?”他問黃狗。
“汪~”黃狗搖尾,目光淳樸,似在回應怎樣都行。
江陵笑而邁步,心中始思,若來之安之,以後當如何自處?
未行多遠,見一醫館在旁,有一年輕婦人抱著女娃跪在門口求治。
可醫館,大夫卻叫夥計推攔謾罵,就是不讓進門。
也不管那少婦如何哭喊,大夫非但不理,還嫌呱噪。
未幾,有人匆匆跑來,對大夫說【鹹亨當鋪】出了事,要請大夫上門診治。
說完,那人便送上豐厚診金。
大夫溫和笑納,提著藥箱就與那人去了。
醫館外的年輕少婦追喊,終是被夥計攔下。
那大夫走了幾步,忽回頭說道:“趕走趕走,把她趕走,要死也別死在我這,若壞了我醫館名聲,我必追究到底!”
夥計依言就推搡幾下,少婦趔趄不穩,護著女娃摔倒在地。
孤女寡母淒淒無助,然過路者卻都指指點點,無人上前幫襯。
少婦求醫不得,隻得抱著懷中女娃坐地痛哭起來。
那醫館夥計聽得煩躁,站門口罵道:“要哭去別處哭去,在這也不嫌丟人嗎?”
少婦哭了少時,見周圍指點漸多,終也為顧顏麵,抱著女娃站起,欲離開。
卻隻到街邊,就聞懷中女孩劇咳聲起,她忙蹲身而下,為女孩輕拍後背。
江陵睹之,忍不住就前去問了聲:“她怎了?”
少婦抬頭,淚眼婆娑,也不知如何言語。
懷中女孩咳嗽愈烈,胸腔濕囉共鳴。許是還發著高燒,神智已是不清了。
“大夫說她……毒邪入肺,已無藥可治……”
大抵是冷眼受多了,似江陵這般以關切態度上前詢問的,還是首個,少婦哽咽了下,回了這一句。
毒邪入肺?
‘肺部濕囉音如此之重,所謂毒邪入肺,想來就是肺炎了罷。’
此症在古時,的確難治,能否活命,全憑運氣。
而少婦懷中女,神智都模糊了,若不用藥,其命必在旦夕。
“此證或可傳染,你勿要離她口鼻太近。”
江陵好心提醒。
少婦淒然道:“本就相依為命,她若不測,我也不必獨活。”
說著,泣聲又起。
江陵遲疑少許,進入旁邊巷道,取一畫卷,以炭筆畫成長方,上書【阿奇黴素幹混懸劑】八字。
按照之前經驗,作畫時,他心有所念,意有所想。
待畫成,靜心而待。
本以為其畫可成,卻無想,等了刻鍾,也是無果。
‘怪了,感覺是對的,怎就不成?’
回想先前幾次對比,思慮少時,
他忽恍然:“對了,以炭筆所畫,其物可成靈,在我受難時,靈可自出,護我周全。
而想要弄假成真,怕是需要以血液為祭,方能可行。”
念此,他小做嚐試,從手臂未愈合一傷口擠出點血,以木枝沾之,再摹之畫之。
待畫成,竟果見金輝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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