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私下幽會

      看著鯰魚沒入水中，聶倩忽道：“主人，你為何將河神令也給了它？”

      “我本就不想當這一方河神，留著也無用。況且，這河神令也帶不走。”

      要當河神，那就得留在這七十河段之內。守著河神那一丁點的香火好處，卻要畫地為牢將自己困在這，江陵自認自己不止這點出息。

      至於河神令，它本就屬於以郭北縣為中心，上下七十河段。

      江陵帶著它離開，隻要脫離這七十河段，它就會自動消失，重新回到那河神洞府去。

      說白了，它隻屬於這七十河段，並不屬於某一個人。

      因此，既然帶不走的，索性就隨手送了。

      “你若是想當這七十河段的河神，我倒是可以幫你將河神令要回來。”江陵道。

      聶倩失笑道：“主人說笑了，小倩可沒想過要留在這當河神。”

      “我並沒開玩笑，你跟我不同，我是陽人，自是不便掌這鬼神之職，但你是陰鬼，你若想當河神，身份是合適的。”

      見江陵表情真摯，聶倩沉吟少許，終搖頭道：“本就答應要給主人做牛做馬，這牛馬都還未做，又豈能違背承諾留在這當河神？

      況且主人說得也對，畫地為牢困在這，終是無趣的。

      與之相較，小倩更願當主人身邊一丫鬟，這樣反而更覺踏實一些。”

      “踏實？”

      “嗯。”

      江陵也不再多言，蹲下身用手掌貼在落水女孩的小腹上，順移而上。

      當手掌來到她咽喉，她那唇瓣張開，灌下去的水徑自全吐了出來。

      撩開女孩額前亂發，窺其麵容，眉清目秀。

      瞧年歲，也不過十之七八。

      ‘如此年紀輕輕，緣何要尋那短見？’

      隻約莫片刻，那女孩就醒轉過來。

      剛一開眼，她便捂著胸口餘悸交加。

      之後，便旁若無人地哭出了聲來。

      大抵是死逃生，害怕了。

      “很多人以為投河溺死很容易，但其實，這種死法最是難受。因為人在水死前掙紮的時候，會經曆一生最難的絕望，最後的窒息也會令人感覺到深入骨髓的恐慌。你在水中掙紮的時候，大抵也是後悔了吧？”

      江陵就坐在她邊上，此時微笑著朝天說了句。

      女孩似乎並沒注意到身邊有個人，聽到了這話，才發現自己邊上居然坐了個人。

      委屈之餘，又覺大囧，匆匆抹去眼淚，縮了縮身，哽咽道：“為何要救我？”

      “或許是我多管閑事了，但如果你一心求死，還可再跳一次。我必不再管。”江陵道。

      女孩咬唇站起，賭氣般匆匆幾步走到江邊。

      舉步欲跳，可一想到剛剛在水中窒息無助的時刻，她終是缺了那一絲勇氣。

      縮回腳來，蹲下身，抱著雙膝埋頭又哭了起來。

      “如果死能解決問題，那這世間，也不會有那多煩惱了。”

      江陵說著站起身來，

      這河邊沿岸，此時也正好尋來幾人。

      當看見女孩蹲在河邊，一紮發髻的丫鬟兒頓時邊叫邊跑來：“小姐……小姐，我可終於找到你了。”

      到近前，見女孩一身濕透，丫鬟兒大驚：“小姐，你怎了？”

      扭頭看江陵一眼：“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這話剛一出口，走在丫鬟後邊的幾個家丁立刻就將江陵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