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初遇之地

      林悅薇這邊，也有說法。

      她曾經作為世代經商的林家之女，對祭灶王爺這個事，也很是了解。

      她說道：“敬灶王爺，是因為他能上達天聽，一個人家是惡還是善，會由他來傳遞給天帝。然後天帝根據他的匯報，則賜予這家人來年的福報或是災禍。福報不福報的，其實沒多少人會奢求，隻是希望他不要傳達了錯誤的信息，萬一引來災禍就不好了。”

      孫大壯聽她這一說，也附和起來，“對對對，我也聽過這個事，主要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言外之意就是，怕灶王爺告狀，把他當成小人一樣，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一旦小人告狀，來年遭個災禍，那可就不劃算了。

      江陵：“那大壯，你信灶王爺嗎？”

      孫大壯憨憨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說。

      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道：“說實話，我是不太相信的。”

      江陵：“為何？”

      孫大壯：“倘若灶王爺真有上達天聽的能力，那他也應該是個屍位素餐的人，在過去有那多壞人，也沒見得到過懲罰，那多好人，也沒見得到過好下場。因此，要灶王爺是不存在的，要，他就是個跟昏官一樣的老人家而已。”

      江陵笑笑不語，似他這般想法的人，應該是占絕大多數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扳倒這個信仰，難度也就並不大了。

      於是三日後，這京城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許多人人稱道的老好人，家都遭了災。

      或是生病，或是起火。

      在發生了這些不幸之後，他們也都表示，這是灶王爺的怪罪，怪他們沒祭祀好。

      倘若一兩個人，也就罷了。

      但這次，足足有上百人家都遭了災難。

      而這些人，偏生都是好人。

      何以好人要遭罪，那些壞人卻依舊安然？

      在有心人的刻意安排下，不日之後，京城就刮起了一股砸灶王的風潮。

      以前所有祭祀灶王爺的神龕，包括靈位，統統都被砸碎。

      民眾信仰者，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名為【春神】的神靈。

      而這春神，正是江陵的化身。

      他以自己的形象塑造了春神，民眾信仰他，他亦能收取民眾的信仰之力。

      春神，管春之播種，春之新生。

      那些遭難的人家，都在春神那兒得到了相應的補償。

      僅僅七日後，砸灶王的風潮幾乎席卷全國，迎春神的祭祀活動也是全麵流行起來。

      信仰這個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

      倘若薑堰他日以同樣手法來破壞他【春神】的形象，他相信，也會很容易就破掉。

      但他也無所謂，因為當民眾信仰的神靈一個接一個崩塌人設之後，那最後的結果，將會是全民無神時代。

      若真到了那一步，反而更佳。

      七日後，江陵帶著晴霜她們重返上林天域。

      在這七日，他除了讓聶倩幫著毀了灶王爺的形象，同時也是在等待玉麵狐王魅仙的消息。

      按道理，七日的時間，也足夠她尋到薑堰了。

      但這七日，沒有絲毫她的消息傳回來。

      而她，在這七日的時間，其實一直守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