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自從進了城就自稱城人,眼高於頂,從來都是斜著眼睛看他們這些農村的親戚,啥時候跟自己這親熱過?還給她家芝華說媒?真有好的不會先給她自己家彩華介紹?
王愛菊下意識看了看高高懸在天上的日頭,險些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雖然覺得不是啥好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當下不尷不尬的笑著道,“她大伯娘,你這話啥意思?”
李衛國則沒想那多,還以為是是陳恪平托他大嫂給自己說媒,心說這小子速度還挺快的。
孫桂月一副你們撿大便宜了的神情說道,“咱們廠的王副廠長他兒子,王得勝,今年剛二十一,長得那是一表人才,家也都是都是工人幹部,兒媳婦一嫁過去就給安排工作,可是咱們廠的香餑餑,人家一眼就看上了你家芝華,這不,就托我過來說項說項。”
可王愛菊和李衛國都沒有高興,他倆麵麵相覷,李衛國直接問出了問題所在,“大嫂,這話咋說的?你們廠主人的兒子咋會看上芝華呢,他又沒見過芝華。”自家閨女一年也上不了她大伯家一回,這咋就看上了?聽起來就不靠譜。
這也是王愛菊心所疑惑的。
誰知就見孫桂月麵露得意道,“這事你們可真是要好好感謝我,這可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人家!要不是我,人家能知道你家芝華在哪個村種田呢?更別說看上她了。”
要不是自己,她家丫頭就是長得再漂亮,再水靈,能被王主任的兒子看中嗎,自己可是他們家的大恩人。
想到這,孫桂月撇了撇嘴,說了這久的話了就讓自己幹坐著,也不端杯紅糖水什的,到底是農村人,沒眼力勁兒,
孫桂月原來也是農村人,但結婚之後跟著男人到了城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早就把自己當做城人了,看李衛國他們自然就高人一等。
想到自己心的盤算,她壓下心頭的不悅,又繼續說道,
“人家都說了,你家芝華丫頭嫁過去就能安排個體麵工作。到時候機械廠的工作就讓她堂哥去吧,這機械廠的活又髒又累,怎能讓芝華這個水靈靈的丫頭去皺這種苦呢。”
“就讓建設去吧,建設是男娃娃,皮糙肉厚不怕苦。”這王主任是她男人李東國的頂頭上司,等芝華嫁過去了害怕自家男人升不了職?到時候建設有了工作,她家男人也能往上挪一挪,可不是一舉兩得嗎?”
“哎,誰讓建設是她哥呢,這時候不幫妹妹一把怎能行,隻能多勞累勞累了。”這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等她說完王愛菊的臉色徹底黑如鍋底,好哇,她就說,孫桂月什德行,有好的人家怎不給自家彩華留著,反而說給自己閨女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正準備罵孫桂月不要臉,卻聽門口剛回家的李芝華似笑非笑道,
“大伯母,這好對象你咋不說給我彩華堂姐呢,彩華堂姐還在紡織廠吧,到時候讓男方家給調一下工作崗位不是正好嗎。”
這個王得勝她知道,貪花好色,糟蹋了好幾個姑娘,在縣也算是名人,她高中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事跡。大伯母把自己介紹給這樣的人,其心可誅。
“對了,彩華堂姐今年也二十出頭了吧?和這個王得勝不是正好相配嗎,也別再挑了,再不找對象可就成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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