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璀璨的中城會所對岸,一個烏漆麻黑的小巷子,一間蒼蠅館內。
一位老者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吃著花生米喝著酒。
“幹爹,你這次支持我當這個話事人,下一次我全力支持你當這個話事人。”
“幹爹提醒你,是副話事人。”
“都一樣,那隻貓什都不懂,副的跟正的有什區別。”
看著老者有些沉默,中年男子安慰道:“幹爹,我不是跟你爭這個副話事人,你要知道,這個副話事人是個虛職,你那個洪興的大哥才是實位。”
老者笑笑不語,吃了一口花生米,喝了口酒,說道:“東莞仔,你說老凱找我們有什事?”
老者正是洪興的龍頭大哥-蔣天生,而他對麵坐著喝酒的就是洪興幾大堂主之一的東莞仔。
東莞仔聽著蔣天生沒有回答他的話,知道他這個幹爹也想當這個副話事人,隨後嘴撇一笑,筷子一下子夾起五粒花生米一口吃下,邊嚼邊說道:
“我哪知道,聽說老凱和那隻貓有仇,也許是和我們商量把他幹掉。”
說著,兩人都下意識看向江對岸的中城會所,想著這幾天這隻貓的到來給銅鑼灣帶來的變化。
似乎所有的堂主老大們都想要爭一下這個副話事人,整個銅鑼灣這幾天都燈火輝煌,旺得不要不要的,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誰也不點破誰。
東莞仔看著一直吃花生米的蔣天生,苦笑著說道:“我說幹爹,你不會已經答應老凱除掉浩楠了吧。”
他知道他這個幹爹雖然看上去像一個教書先生,但一向心狠手辣,什事都做得出來。
蔣天生抬頭將酒杯中的酒喝完,邊倒酒邊說道:“哪,隻是在前幾天那場賭馬比賽中見過一麵罷了。”
“我說,幹爹,斯巴達的勢力已經沒了,當年他們一邊挑起我們幫派內鬥,一邊又結交剃刀黨,將我們耍個團團轉,自己坐上了話事人的位置,實在是有些卑鄙。”
蔣天生眼底掠過一絲殺意,他知道東莞仔是在告訴他不要忘了當年是他和靚坤鬥個不停才讓他連任龍頭老大的位置,這一屆已經是第五屆了。
“是啊,不過,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人要往前看嘛。”
東莞仔盯著蔣天生良久,最後轉向江麵,看著黑夜中滾滾向前的江水,一杯苦酒下肚,苦笑著說道:“是啊,都要往前看。”
又過了一會兒,黑巷走出四人,三個年輕人,一個年長人,如果蒙斯在,一定認得出來就是老凱和他的三個手下。
“好久不見,天生老弟。”
“老凱好久不見。”
“東莞仔這幾天還好嗎?”
“一般一般啦,家那位還要我回去交工資呢,有事嗎?”
東莞仔一臉嫌棄相,剃刀黨趕走斯巴達人來了之後,沒有他們之前的強勢作風,他還是很喜歡的,特別是現在還有個副話事人。
他可不想讓人看見報到蒙斯那,那要是這樣,這個副話事人自己可就一點機會都沒了。
對於老凱四人,他可沒有什好臉色,要不是蔣天生硬拉著他來,他才懶得過來。
老凱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拿起酒就喝了起來,喝幹淨後,說道:
“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這兩天睡得不好。”
東莞仔一臉不耐煩地自顧自吃起花生米來。
“哈哈,天生老弟,其實老哥這次請你們來,是有一件大事跟你們說。”老凱壓著怒火說道。
明顯蔣天生比他這個幹兒子的城府更勝一籌,隻是麵色微露笑地說道:“哦,什大事?”
“黑手黨,油水黨還有比利肯波要對剃刀黨動手了。”老凱壓低嗓音說道。
“哦!”兩人皆驚,四目相對,似乎在傳遞著什。
隨後,蔣天生笑著說道:“哪來的消息啊,老凱?”
東莞仔依舊吃著花生米,搭話道:“是啊,這都什年代了,去年也有消息這說的,我怎看這三夥最近氣焰消了呢。”
老凱也夾起花生米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因為前幾天的賭馬比賽,比利肯波輸了。”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確實,聽說輸得挺慘,比利肯波還輸不起,不想將公司讓出去,然後被剃刀黨帶著人堵在門口硬是按著手把轉讓合同簽了。”
東莞仔越說越來勁,喝口小酒又說道:“聽說那場麵還被記者拍了照片,最後被他花大價錢壓了下去,,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坐在旁邊桌子的凱得利忍不住說道:“那都怪那個叫浩楠的貓,要不是他,比利肯波怎可能會輸!”
“可最後還是輸了,不是嗎。”東莞仔嘲諷道。
老凱對著東莞仔說道:“其實你不知道,比利肯波是故意輸的。”
啊?故意輸的,真是搞笑。
東莞仔沒有說話,繼續夾著花生米,不過盤的花生米已經被夾光了,便喊道:“服務員!再上一盤花生米!”老凱看著東莞仔似笑非笑,滿含嘲意的嘴臉,對著不吭聲的蔣天生說道:“知道為什故意輸嗎?”
蔣天生似乎沒有興致聽這個話題,很隨意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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