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再次來到莊園西側建築的地下二層,這是關押敵人的地牢,老凱和他的三個待死的手下都在這麵。
昏暗的燈光照在鋼筋加固的地牢牆壁上,打手們手持突擊步槍,眼神陰鷙,一刻都不敢放鬆。
他來到關押老凱的地牢內,盯著他滿身交錯的傷疤,彈痕遍布整個身體,奄奄一息,吊著一口氣。
聽到他來,老凱自嘲地笑了笑,用殘損的手掌摸了摸燒焦的胡須,虛弱的說道:
“怎,我說的,沒錯吧,那隻貓絕對不簡單!”
湯米顯然已經不相信他了,當他看到猶如中風,口吐食物的蒙斯時,他就覺得這個老家夥還是那的不老實!
虧他剛剛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
但醫生卻說他受的傷主要是與人拚殺造成的,炸彈爆炸並沒有使他受多大的傷害,一身子彈也是在骨肉斷裂後打入的,這不得不使他考慮良久。
他慢慢走了過去,冷漠地說道:“你確定浩楠的戰力為黑鐵第二段巔峰?”
老凱抬起頭,露出複雜的眼神,緩緩開口道:“沒錯,而且很強,如果我不大意的話,可以和他55開。”
湯米皺了皺眉頭,要知道老凱可是有衝擊青銅段位機會的黑鐵第一段巔峰戰力。
這一個家夥竟然和蒙斯五五開?
“那,你為什要告訴我這些?”
“我的手下心藏不軌,你應該很高興才對,你應該沉默不語,等待那個家夥從背後狠狠地刺我才對!”
湯米心中有些猜測但始終不願相信。
作為狡猾多端的一方老大,兩人本就處於對立麵,當初對付銅鑼灣本應他親自去談的。
但最終派出地位實力不對等的約翰處理這件事,除了他沒有時間,更多的就是為了惡心他。
王不見王,王不信王。
除非,那人已經不再是王!
湯米不願相信一個小小的兩麵派、牆頭草,可以讓老凱失去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身份!
“哈哈哈哈,我現在啊,心已經死了。”老凱了無心力地臥倒在床上,隻是淡淡沉說道:
“相比於榮耀、規則、自尊、我更想讓那隻貓死!”
“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那隻貓不是你能駕馭的,他不像邁克,你要小心點。”
“哦?”湯米有些疑惑道。
這不是疑惑老凱怎知道邁克是一個兩麵三刀,天生反骨的家夥,而是疑惑蒙斯到底做了什讓這個白手起家,黑道製霸多年的老凱說出這番話。
“,他不是人。”老凱將僅存地一隻胳膊垂到床邊,慘笑道。
湯米無語道:“這我知道,他是一隻貓。”
“不不不。”
老凱雙眼無神,長長歎息道:“他和你我不同,他那膽怯地眼神下充滿自信,這種自信不是一個正常人能擁有的。”
“你我雖都自信過,但那種自信是有規則限製的,而他的自信卻很高高在上!”
說到這,老凱暴怒地用手捶打床側,吼道:“誰給他的自信!”
“當時我以為他死定了,他也慌了,但烏鴉四人來了,當他們離開後,我以為他死定了,他也慌了。”
“但,樓炸了,當我起身,一拳將他打飛,我以為他死定了,他還是慌了,但,我輸了。”
“你小心點,最好把他殺了,不然就把他調走,他比邁克危險,邁克,,隻是個畏首畏尾的小人罷了。”
“唉,把我殺了吧。”
“!”
地牢顫了一下,燈光昏黃,湯米獨自走出,神色說不出的落寞與惆悵。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守衛,一個眼神,結束了三個手下的餘生。
天卷蒼茫,日月轉格,三日瞬過。
塞納江畔,一批批穿著黑色正裝,手戴白手套的打手們正在右岸集結,浩浩蕩蕩,氣勢驚人。
左岸正在做檢查的小警察看到這場麵連忙對旁邊的隊長說道:
“隊長,您看那邊,這,咱是不是呼叫支援啊。”
隊長看向對岸,天空上烏泱泱地雲層厚得嚇人,冷風呼嘯,一旁的路燈和樹木不斷地亂晃,江上起浪,船隻顛簸,行人匆亂。
黑色裝的男人們站滿了整個右岸,明目張膽的手持槍械,一個個殺氣凶凶看向左岸。
隊長有些慌亂,他還沒遇見過這種大場麵,難道是黑手黨知道他們在清查銅鑼灣想來分一杯羹?
他手忙腳亂地拿出對講機,上下牙齒打著顫,眼瞧著打手們乘船駛來,連忙呼喊道:
“總部總部,這是銅鑼灣巡警,我們在,什,好的,好的,我們馬上撤退。”
小警員連忙抓住他的胳膊喊道:“老大,上麵說什?”
“走,趕緊走!銅鑼灣的警察全部離開!”
說罷,頭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了。
遠處正抽著煙,吃著火鍋唱著歌的剃刀黨的一眾小弟們,看到這群掃街的警察們慌不擇食的離開,紛紛停下餐具看著這搞笑的一幕。
一個小弟叫囂道:“不是說要掃街一周嗎,怎這快就走了?”
“誰知道呢,也許是要去拉屎吧!”另一位小弟甩掉手中的煙,大叫道。
“哈哈哈”+33
“笑什笑!老子在吃飯!說什拉屎!”小頭目踹了甩煙小弟一腳,罵道:
“去,給老子過去看看,媽的,天怎突然陰了!”
“好的,老大。”甩煙小弟滿口答應,笑著走向江畔。
突然,看到那頭頂一片烏雲,渡江烏壓一群的黑手黨!
這場麵隻有在黑幫電影見過!他雖然是黑幫,但每天混吃等死,哪參與過這種大場麵!
瞬間嚇得直接雙腿無力,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顫抖,目瞪口呆。
“這小子幹嘛呢,去,你去看看!”“好。”
“啊!琛哥,琛哥!江麵,江麵上都是黑手黨!”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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