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斯終於看到了這位“鄰居”的真容。
這個男人麵色蠟黃,消瘦凹陷,牙齒參差發黃,頭發雜亂且長,眼框內嵌得厲害,整個人就像是一具屍體。
最吸引蒙斯的是他那雙灰色眼睛,這雙眼睛沒有一絲神色可言,似乎對整個世界失去了希望,有點像是被攝魂怪吸幹靈魂後的行屍走獸一般。
史基見他第一次“發言”,嘴角一歪,說道:“這位老兄長得有些著急啊。”
蒙斯則瞥了瞥史基,反駁道:“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樣,還好意思說這位老哥。”
“哼!蒙斯,要不是我被關著,我一定要把你這張臭嘴塞進牛的屁股!”
蒙斯則直接忽略史基的廢話,兩人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輪了,他早就免疫了。
為了逃出去,蒙斯和史基眼神交流過,認為這個蠟黃男人或許是關鍵。
所以兩人也是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引起這個男人的注意,現在男人開口,蒙斯豈能不把握住機會。
蒙斯看向男人,男人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哀和自責,組織好語言,開始說道:
“這位大哥,請問您尊姓大名啊?”
男人不再抱頭龜縮,但也沒有搭理蒙斯,自顧自的靠在獄牆上。
蒙斯見男人不回話,便繼續問道:“大哥,您來這多久了?”
“大哥,小弟剛來,有些規矩還不清楚,不知大哥能不能告訴小弟一些潛規則?”
……
似乎是蒙斯的話煩到男人了,男人直接臥倒,蒙著頭大睡起來。
史基瞥了瞥蒙斯,眼神中透露著調侃和嘲諷:你不是說你可以和他搭上話嗎!
蒙斯則眼神示意:唉!我都這舔了,他還不買賬,我也沒辦法,你行你上!
史基眼神道:瞧好吧,小狗熊,你還太嫩了!
史基瞥了瞥躺在地上的男人,其實早在他醒時,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透露著有一股深深地內疚與虧欠,還有一種承受長期的情感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
這個男人的眼睛雖然很空洞,似乎有點像是被地獄使者勾魂後留下的軀體。
但仔細觀察,在這空洞的眼神中,有一絲堅定隱藏著,雖然影藏得很好,但這並沒有逃過史基的眼睛。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瞧他的身子如此消薄,想來是一位巫師,能被關進阿茲卡班的巫師,一般是黑巫師,而且是犯下滔天大罪的黑巫師。
史基前些年都在荒古大陸混,對神佑帝國近些年發生的事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無法猜到這個家夥到底參與哪些事件才被關進來的。
但可以明確一點,就是這個男人沒有放棄生的希望,有這一點就夠了。
史基打量著男人,冷哼道:“那群可惡的家夥把我們困在黑暗之中,我們沒有光明,但我們永遠追求光明。”
接著,語重心長道:“一個男人的一生,就應該像蠟燭一樣,從頭燃到尾,除非死亡,否則一定要綻放自己的光明!”
蒙斯聽著史基這蹩腳的雞湯,看著無動於衷的男人,對史基露出白眼。
史基則繼續輸出:“老弟,像你這般年輕人抑鬱挫折就鬆散懈怠,無所事事,終日沉淪在無盡的幻想中,如何能夠得償所願,成就一番事業!”
“神經中說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像我們兄弟三人,都是這個世界的梟雄,怎能鬱鬱在這監牢中頹廢到死呢!”
見男人身體微顫,史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道:“不是這座監牢困住了我們,是我們的心困住了我們!”
“隻要我們燃起心中不滅之火,我們必將會走向勝利!
如果自己放棄了自己,放棄了希望,那隻能帶著遺憾死去,而後人也會帶著遺憾活著。”
蒙斯第一次發覺,這個與他成天對罵的海賊竟然有如此文化,這雞湯一碗一碗的,甚是驚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史基強大的語言激勵下,男人終於起身說話了。
蒙斯本來想和他對話,但又害怕經驗不足,所以隻好在史基刀人的眼神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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