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好痛好痛。”
感覺到有一隻毛茸茸的爪子一直在臉上胡亂拍著,簡瞳掙紮著醒來,忍不住抱怨是誰這討厭攪她美夢,夢她可是正在痛扁顧明哲,打得他滿地找牙來著!
見主人終於動彈了,始作俑者這才收“爪”,簡瞳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收養的兩隻貓在搗亂。名叫“二哈”的小公貓端坐在她床頭,圓圓的貓臉上寫滿期待;那隻叫“萌萌”的小母貓則圍著貓碗轉來轉去,以實際行動提示她這個不稱職的主人——鏟屎官,沒飯啦!
簡瞳伸手擼了兩下貓,伴著清醒隻覺胃部餓得抽痛,腦袋當得厲害,她抱著腦袋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喝高了,然後迷迷糊糊被人拽來拽去拖著走,然後……然後就完全不記得了!
我的天!
簡瞳嚇得一激靈,立刻驚坐而起,環顧四周後她鬆了口氣,這是自己家沒錯了。
然而再下一秒,她又倒吸一口涼氣——自己是怎回到家的?又是怎衣冠整齊躺在自己床上的?
二哈見主人呆坐在那發呆,遲遲等不到這隻兩腳獸給自己加餐,索性跳到床頭櫃上,用爪子從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蘸牛奶喝。
呆愣愣地看著牛奶杯,簡瞳心中更是詫異——她不記得自己有每天早上醒來喝一杯牛奶的習慣啊?
糟糕!簡瞳頓覺大事不妙,昨晚種種細節在腦海中井噴,她記得自己抱住一塊“豬油”,那行走的豬油還問她住哪。現在回憶起來,那明明就是個男人啊!
壞了壞了,喝酒誤事,誤大事啊!
簡瞳一骨碌跳下床,腳底傳來一陣鑽心疼痛,她忙低頭看去,見腳底有好幾處被刮擦的細小傷口輕微發紅,對了,她昨晚脫了鞋走路來著!可本該是髒兮兮的兩隻腳丫子現在卻幹淨白皙,連傷口都被簡單處理過。
是誰幫她洗腳了嗎?
簡瞳越想越是遍體生寒,她跌跌撞撞衝出臥室,簡單的一室一廳小套間內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可在門口的穿衣櫃上放著一張字條,此刻那張薄薄的紙分外醒目,抓起來草草一看,上麵是一串醜陋字跡,很明顯是男人所留: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來,鍋有粥。叫我雷鋒。
簡瞳雙眼一黑,那張紙飄飄忽忽墜落在地上,被二哈用爪子刨來刨去,還以為這是給他的小玩具。
要……要搬家!
簡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拿起手機開始瘋狂找房子,她得離開這地方啊!串聯起昨晚和今早發生的事,情形一目了然——她被某個不認識的“好心”男士送回家,這男士幫她洗了腳幫她鋪好被子扶她上床還幫她倒了熱牛奶煮了粥啊啊啊啊,這哪是雷鋒,這放在分明是田螺先生啊!踏著七彩祥雲來報恩的那種!
可,可這可是現實生活,幫自己的肯定不是個田螺先生!誰知道這個人是從哪來的,他連姓名都沒留,萬一他配了自己家鑰匙怎辦!
搬家,必須得搬家!這小區是肯定不能住了,誰知道這男人還會不會再在小區溜達!
也不能怪簡瞳如此小心謹慎,最近年輕獨居女士受害的新聞一樁接一樁,她想不多心都難,如果可以的話簡瞳希望幫自己的人至少留下聯係方式和姓名,讓她帶著錦旗登門感謝也行,總好過她都不知道眼前這一切是誰做的啊!
不巧的是六、七月份正是榕城租房高峰期,簡瞳找了一圈都沒看到有合適的一居房子,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打電話給閨蜜夏冉冉,讓她來陪自己住幾天,在自己找到房子之前,兩個人好歹相互有個照應。
“陪你住啊?好!”電話夏冉冉滿口答應,“不過好端端的你幹嘛突然要搬家啊?”
“說來話長,今天晚上再跟你細講。”
“那——好吧,多住幾天的話我得帶兩套換洗衣服過去,晚上你來一趟幫我拿點東西吧。話說你都不上班嗎?”
簡瞳這才想起來——我去,忘記上班了。
“呃……今天請假。”簡瞳吞吞吐吐,揉了揉空虛的胃,打算給自己做點東西吃,讓工作什的見鬼去吧!
廚房的粥她是定然不敢喝的,誰知道那粥有沒有瀉藥,於是她端起鍋直接倒進水槽,邊倒邊聞味兒——別說,還挺香的,真是浪費糧食啊阿彌陀佛!
從櫃子翻出一包泡麵,打個雞蛋煮一下,隨手點開公司通訊軟件,上麵消息滴滴滴連成一片,最上麵的一條就來自顧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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