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春舔了一下嘴唇，“蝦仁的味道。”

    “沒有吧，我喝湯比較多。”

    張國榮否認，他把臉正回微微低頭，下巴湊近親了一口，“是不是？”

    “是蝦仁。”

    “那我有必要讓你嚐一下魚湯的味道。”

    張國榮認真糾正，沈晚春自然的抬起臉，任由荷爾蒙彼此靠近發酵，氣息交換攆轉，心底發芽的蜜糖濃烈的混在一起。

    芽尖細嫩嫩的刮過紅潤唇瓣，空氣中有長長的呼吸聲，帶著輕輕口申吟。

    從未嚐試過的愉悅在散發，心跳聲在胸膛跳開，眼眸也瀅瀅水色。沈晚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她看著張國榮，抿了抿唇感慨，“怪不得莊姐嫌棄我的梁祝。”

    “嗯？”

    “我之前想跳梁祝，莊姐是雙人滑的女搭檔，她兩對我技術上的誇讚有多高，對我表演的感情就有多踩。”沈晚春臉皺了一下，她最初打分不高，可就是靠著表演分力挽狂瀾的。結果擅長的被說的一文不值，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連說話表情和字句停頓都記得的那種！

    張國榮笑了笑，就看沈晚春完美的複製了當時的場景，然後一臉不甘又掃蕩而空，“不過現在我會了，這種感覺。”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又盯上了嘴唇，蠢蠢欲動的拽著袖子扯了兩下。

    張國榮哭笑不得，抱腰的手收緊，“所以你吻著我，腦子卻想別的女人？”

    “怎可能？”沈晚春挑眉，她墊起了腳尖，“在我們認識第二百二十二天的日子親到你，我頭皮麻到視線隻有你，就是蝦仁的味道。”

    最後一句嘟囔著，張國榮隻能再裝作雌雄爭辯的親親，至於初吻到底是什味道，其實也不太重要了。

    畢竟學生太好學了，老師隻能施展功力教導才對得起。

    洗好來不及放回的碗筷沒人管，兩人摟摟抱抱到客廳沙發上，沈晚春靠在男友懷眯著眼睛。

    張國榮舍不得動，就打開電視隨便放點什，他眼睛也放空了一下。突然間，他感歎一聲，“哎。”

    “哎。”

    沈晚春也這樣歎，她抬頭，“為什你要捂著我耳朵說喜歡？”

    張國榮低頭，撩起她垂在臉側的長發到耳後，“誰讓你臉都不紅一下，一點都不開竅的樣子。”

    此刻麵色異常紅潤的沈晚春沉默了，覺得自己之前糾結屬實浪費的張國榮一笑，“為什是222天？不會是你亂說的吧？”

    “1982年9月8號，我們第一次見麵。”

    “所以，你第一次見就喜歡我了？”

    “沒有。”

    “那不然你怎記得這清楚？”

    沈晚春指著自己腦袋，“我有寫日記的習慣。”

    張國榮也不生氣，笑吟吟問，“關於花滑的訓練日記？”

    “嗯，訓練可能會多點。”

    “然後在你一堆花滑訓練日記，初次見麵的我被你記住了。”張國榮得意搖頭，伸手捧著女友的小臉，“那就是一見鍾情啊，傻豬豬！”

    “我不是。”

    沈晚春突然想到初見晚上一閃而過的念頭，她皺眉，“是你第二天在冰場撲我懷不走開的。”

    “嗯？沒有吧？難道不是某人忍不住英雄救美嗎？”張國榮笑得原來越猖狂。

    英雄救美什的，沈晚春側著坐在沙發上，長腿橫在張國榮的腿上。她被逗笑的摸下巴，感覺到上麵的小胡茬還覺得新鮮，“我是見義勇為，上天看我如此好德，所以掉了個張哥哥給我。”

    “我那感謝上天，要好好地報答恩人。”

    “嗯，表示吧。”

    沈晚春笑著收回手，貼放在自己的腹上，她愜意的半躺在男友懷，越來越享受這種狀態。

    這對張國榮來說，也是一種高度認可和期望想要的結果。下巴被摩挲，喉嚨滾了滾，他捏向沈晚春的耳朵，“那要麻煩恩人花費多一點的時間，看我怎表示了。如果有做到不好的地方，請指示。”

    耳後發癢，沈晚春頭偏了偏，“麻煩張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