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霞絢爛了遠空的發髻線。
被攝影女吸引過來的人群逐漸散去,到了下班的時間,哪怕遊客們相對清閑,也要回去和家人團聚。
晚餐雖要清淡,卻是許多人家一天最關注的一餐。
這邊也不例外。
在顧蒼心中,以前嘲笑這群滾滾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是沒道理的,因為竹子的營養價值很低,以至於每隻熊貓每天大約十五個小時都在吃,這不是,聽到周鬆的呼喚,兩隻正在玩耍的憨貨身體猛的一頓,左右扭動著脖子,似乎在分辨聲音的來源。
周鬆出現在不遠處,那是一小塊平台,地麵上擺著兩個“盆盆奶”。
露露和二哈撒丫子就跑過去,一點都沒給熊族丟臉。
顧蒼收回視線,他活動著軟綿綿的身子,準備趴下架子,沒必要矜持,肚子確實餓了。
兩個前肢勾住一個欄杆,後腿探下去,順著欄杆,正要夾住,突然身體一輕,整個熊橫空飛起,下一刻撞進兩團丸子上。
戴曉曉像抱嬰兒一樣抱著顧蒼走向吃飯處,順勢用托著顧蒼屁股的手揉了揉,嘴上調笑著說道:“你個小懶貨,屁股上的肥肉越來越多了,以後多運動,不然就要改名叫‘肥肥’了”
她也不管這樣說話熊貓能不能聽懂,走到平台那,卻沒有把顧蒼放地上,而是撂到一個椅子上,隨後把一個盆盆放在顧蒼眼前。
麵不是盆盆奶,裝的是飼養員們晚上喝的白粥配鹹菜。
這與其他熊貓截然不同的飲食,也是顧蒼鬧了好久才被允許的,哪怕變成了一隻熊貓,他也不能接受每天去嚼竹子、喝盆盆奶。
一堆竹子有個什鳥味兒。
不吃,不吃,不吃終究是國寶,在絕食半天之後,就把飼養員心疼壞了,於是顧蒼得逞,飼養員吃啥他就吃啥,事後也少不了一番檢查。
檢查結果卻也沒啥毛病,活蹦亂跳地不比別熊差。
當然,除了懶。
在戴曉曉眼,顧蒼妥妥就丫一廢熊,宅架子上一宅就是一整天,少不了讓她整天擔驚受怕,總覺得這個熊族異端早晚會出毛病。
鑒於這一番誠心,顧蒼表示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番見識,趴在椅子上後,就開始喝粥,他也沒覺得自己比人有什不足,兩隻手托著盆,吃相比地下的露露和二哈強多了。
小動物園沒有太大講究。
沒有太多事情,閑的時候飼養員就喜歡聊天。
“蒼蒼屁股上的肉又多了,眼鏡你試試,揉捏起來手感不錯的。”戴曉曉曖昧道。
眼鏡是周鬆的外號,雖說是公認,可這個“公眾”隻有戴曉曉一個,也就是周鬆脾氣好,不跟她一般見識。
聞言,周鬆伸出右手食指推了推眼鏡框,有些疑惑,淡淡道:“為什要捏?”
“軟啊,和女孩子的那一樣哦”
“你不就是女的嗎?”周鬆眨眨眼,“你可以捏你自己的。”
戴曉曉:“”麻痹!
顧蒼在一旁一邊喝粥一邊看著這一出生活喜劇,這樣的情景雖然時常發生,他卻百看不厭,熊貓的娛樂活動太少了,總結起來,也不過就是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多個看“二哈被球玩”以及“奶味兒女司機日常翻車”。
事實上他有點心疼咱家戴小色,麵對頂頭上司魏姐,她可不敢發車,麵對周鬆這個老學究,她還時常翻車,真是既生周何生戴也。
周鬆是誰,那可是生物學碩士,典型的理科男,還不悶騷的那種。
人對男女之間的那點屁事兒一點興趣都沒,反倒是大熊貓每次配種他跑得比誰都快興許是察覺到顧蒼在偷瞄自己,又見戴曉曉不說話了,周鬆的注意力再次落到顧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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