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房間的分配結果如下:鬱喬、江虞一間,荊烈、隋珩一間,傅汀蘭和顧尋則是各占一個單人間。
別墅中雙人臥室的陳設和普通雙人寢一般,但勝在寬敞、精致。兩張床一左一右擺著,在另一側有鑲嵌在一整個牆壁上的大衣櫃和換衣間,浴室隔著一截半透明的毛玻璃,足夠一起進去好幾個人。
臥室的整體色調以淺藍、灰白為主,搭配了一點兒象征著浪漫的紫色,尤其床頭櫃上還有香薰蠟燭,氣氛組已到位,而且在中間鋪著的地毯上還有一對紅藍的懶人沙發。
鬱喬走到位於兩床之間、嵌入榻榻米的窗前,以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別墅外的遊泳池,清淩淩的水波在夜色下晃動著虛影,嵌在水池兩側的小地燈仿佛在衝著他招搖,而休息區的吊椅也被柔和的燈光籠罩,平白增添一分曖昧。
後進門的江虞一抬頭就看到了青年的背影,灰藍色的發絲微微翹著,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紗質的領口遮擋半截,往下則是挺拔的腰背和翹挺、甚至略顯豐腴的臀。
青年的一雙長腿被褲管包裹,不露分毫,卻搶奪著人的視線,甚至讓欣賞者忍不住幻想自己用手掌丈量其中的深淺。
在江虞看來這無疑是一段美好的身材,多一分膩、少一分寡,鬱喬從頭到腳似乎都拿捏著一種尺度長成了很容易就招人喜歡的模樣,從眼睛到嘴唇、從發絲到小痣,他大概就是女媧用著放大鏡捏出來的那一位吧?
“在看什呢?”
正如一開始采訪時說的,江虞想談戀愛了。
細細一數,他明明身為一有顏有錢的青年卻單身至今,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成雙成對了,偏條件最好的他卻單著,一問為什,左右不過是沒有遇見合眼緣的。且源於很多年前的經曆,江虞總是習慣性地推開靠近的人,但在拒絕的同時他又忍不住渴望,但若是達不到他的審美,那點兒渴望也變成了可有可無的雕飾。
隻是這一次江虞覺得自己或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在餐桌上看到鬱喬的第一眼,他就有種心動的感覺。
當然,並不是什一見傾心的童話式愛情,而是這個人恰好長在了他喜歡的點子上,甚至是在遇見鬱喬的時候江虞才知道原來痣也可以是他的性癖。
無關情愛,隻是源於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比野獸交媾多了幾分欣賞——若是說的下流點,那就是他想吻過青年身上的每一顆痣。
此刻江虞忽然想到了自己在f國上學時聽到的一個浪漫說法——
“chaque??grain??de??beaut??est??en??fait??destin????vous??dire??de??vous??embrasser??ici”
“每一個痣其實都是為了跟你說——吻這。”
那是一種理智上都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食色性也,沒幾個男人能拒絕完全符合自己審美的對象。
“泳池,”鬱喬側頭,雪白的脖頸下落著一抹陰影。
他細白的手指指了指窗外,“打算一會兒收拾完去遊一圈。”
鬱喬喜歡水,尤其喜歡遊泳這一類運動,剛上大學因為時間充足,他甚至還去觀摩、學習過“美人魚”表演。之前因為麵臨畢業、和朋友們準備工作室的事情,導致鬱喬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遊泳了,這一回倒是正好方便了他對水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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