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北將兩人帶到唐曉福所在的附近,看了他一眼,確定安然無事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也鬆緩了許多。
“那後頭的野豬群十分躁動,一定要處理一下,不然衝到山下村子邊,糟蹋了田地就不好了。
“好,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曉福點點頭,盡管有些擔心,但卻沒有阻止。
往年邊也有野豬下山糟蹋田地的事情。
畢竟村人種地都不容易,趙向北竟然有這個實力,也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趙向北旁邊那個高大的漢子,小心翼翼的帶著那個瘦小的哥兒,來到唐曉福身邊,朝著唐曉福和趙向北拱拱手。
“在下秦航飛,這位是我的未婚夫郎琴哥兒。我倆剛搬到這個村子上山,卻意外惹到了野豬群。多謝這位兄弟相救,事是我惹出來的,我自然同你一同解決這野豬群。還望這位嫂,替我照顧一下琴哥兒。”
這漢子長得又高又膀,皮膚黝黑,眼睛晶亮,倒是個頗為硬朗的長相。
說的話倒是坦坦蕩蕩讓唐曉福對這倆人有了些好感,於是笑著回禮。
“您太過客氣了,以後都是一村人了。這處地勢頗高,那野豬群想來應該是無礙的。”
趙向北聞言點點頭,從身後後的竹筐麵又抽出了一把柴刀,遞給那姓秦的漢子手中。倆人一起重新走入山林當中。
兩人走遠之後唐曉福這才回神去看,站在他身邊身材瘦小的哥兒,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頗為瘦弱。
左側臉頰有一道疤痕,借著鬢發的遮掩,雖說能看到一些倒不至於太過駭人。
琴哥兒看上去頗為靦腆,看著唐曉福笑了笑。
“我叫琴哥兒,請問您的名諱?”
琴哥兒屬於那種瘦瘦小小的可愛款,如今淺淺一笑。唇角兩個淡淡的酒窩,看上去更加顯得年幼。
唐曉福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我姓唐,叫大家都叫我福哥兒,就是這山下村子的人,敢問新搬來的柴秀才,是你什人?”
琴哥兒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是家父。父親祖籍是這個小山村的,之前在隔壁桐省是個小縣城的書記官,多年未得提升,好歹是混了個榮退。於是就想回到家鄉,落葉歸根,我們也就跟著過來了。”
這琴哥兒雖說穿的粗布衣裳,頗為普通,說話總是淺笑,低頭一副靦腆的模樣。
但是唐曉福卻發現他條理清晰,頗有氣度。
稍微落眸一看,卻意外的發現琴哥兒十指纖纖指尖沒有繭子。
兩邊耳垂左側三個耳洞,右側兩個耳洞。
這可是一般富貴人家才會有講究,彰顯世家身份,鸞哥兒就有。
平常的百姓人家。多的是哥兒沒有打耳洞。
就連唐曉福這般受家中疼愛,也不過就是一對耳洞。
不過聽說琴哥兒的父親以前是縣令的書記官,大小也算個小吏。
唐曉福雖說大半部分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就是個普通的農家哥兒,對於官家邊的事情也不甚了解,隻當這是更加疼愛唯一的哥兒,這才如此。
於是唐曉福就朝著琴哥兒笑了笑,指了指旁邊的大石頭說道:“咱們兩個上那石頭上等著,也防止那野豬亂竄過來,碰到就不好了。”
琴哥兒,點點頭跟在唐曉福身邊,乖巧的替他提著竹籃子,倆人一起相扶爬上了大石。
秦哥兒看唐曉福手背上細小的劃痕,見了血絲連忙從腰間取出個粗瓷的小瓶子,遞到唐曉福手中。
“這是我自個兒配的藥,對於一些擦傷頗有療效,一日兩次,三天之後就會好了,連疤都不會留。”
“你還懂醫醫術,那真是太好了。這個手上的劃痕許是上山的時候刮到了,我都沒有注意還是你細心,謝謝。”
唐曉福接過那小瓶子,打開瓶子,而頓時一股清新的藥氣,撲鼻而來。
他如敏銳,由著藥瓶當中聞到了許多熟悉的致跌打損傷的藥材。
於是就放下心來用指腹取了一點輕輕塗在手臂上,頓時清涼感從傷口處傳來。
剛才手背上那股火辣辣的感覺,也退去了不少。
唐曉福連忙朝著琴哥兒比了個大拇指。
“這藥真是不凡,剛塗上去就覺得清涼無比。在村麵隻有柳郎中中,有時忙不過來。這會兒有你就好了,村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能夠有人幫忙了。”
琴哥兒坐在唐曉福身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自幼家中姆精通醫術,我也挺喜歡的,就跟著學了一些。對尋常病症倒是可以,疑難雜症恐怕,還是經驗豐富的老郎中,更加能夠使得上力。”
唐曉福笑了笑。沒將這話當真。
能夠自己做藥,可見琴哥兒醫術了得。
不過別人的事情,與他也沒有關係。
為了怕場麵尷尬起來,上年就跟琴哥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山中的一些特色野菜,以及會出現的獵物,氣氛倒是其樂融融。
不一會兒。遠處就傳來一陣野獸的啼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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