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勇可高興了,早看那個老先生不順眼,好像自己是什廢物一樣,若是能狠狠打他的臉,他能高興一整年。
“小塵子,你要是能讓那老先生丟臉,我,我……”
他都想不出該怎表達謝意了,激動的手足無措,臉都紅了。
“你喊我一聲哥就好。”
溫塵說道,心一陣的發酸,曾經他是被哥哥姐姐們壓迫的,現在竟然操這多的心,真的是親兒子都不過如此了。
看著尚勇愚蠢中透著清澈的眼神,想想這要是自己兒子,大概會嫌棄死的。
算了,就當是提前練習了,摸摸他的頭,尚勇樂傻笑,“行,我喊你哥。”
他是長子,弟弟們不少,卻沒有哥哥,有個哥哥好像挺不錯的。
溫塵也不是忽悠他,當即帶著他去見吳先生,吳先生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對兩人很是不屑。
溫塵笑眯眯道:“先生,忙著呢?”
“有事兒說。”
溫塵道:“先生大概是不知道的,我家以前是做生意的,我爹在大周也是常年居住,去過很多地方。”
吳先生臉色一變:“你想說什?不管你以前怎樣,現在也隻是個太監。”
“是啊,太監嘛,確實卑賤,您老都懶的看我一眼,但是呢,我可是對吳先生很好奇呀,據我所知,真正的大儒,桃李滿天下,隨便去個書院就能有很好的待遇,吳先生為何會舍棄大周尊貴的身份,反而回來了呢?”
“老夫想回到故土,不可以嗎?”
“當然是可以的,可是我認識的大儒,越是學問高的,越覺得自己所學的太少了,反而更努力,和別的大儒交流,學無止境嘛。
落葉歸根是人之常情,但是,那是死之後的事兒,因為大儒去世,會有很大規格的送葬,地方官員也會送喪儀,還會組織學子們緬懷先生的學
問,這又是一個揚名天下的好機會,吳先生要是那時候回歸故,就連大周朝廷都會很重視的。
現在回來,隻做個教導皇子的先生,未免太不劃算了。”
吳先生沒想到一個小太監,竟然懂的這多,“你想做什?”
“奴才一個太監,能做什?自然是希望主子好了,我家道雖然中落,人脈還在呢,隨便寫封信,查查一個先生的生平事跡,也不是很難的事兒。
不過呢,我還是很尊重讀書人的,查人隱私,不是很道德。”
“你還懂道德?”
“懂的,非常懂,先生不要歧視人嘛,打狗還看主人呢,大王孫可是長子,讓你教導,不委屈你。”
說到這兒了,溫塵也沒必要恭維他了,帶著傲慢,“明兒就請先生好好教導大王孫吧。”
吳先生忍著怒意,道:“就算是我教導,朽木不可雕,也得他開竅才行。”
“沒有教不好的學生,隻要不會教的先生,我會幫先生一起教導,朽木也能進步,不求雕刻的多精美,拿得出手就行。”
“行,老夫答應了。”
吳先生不答應也不行的,他並不是什大儒,隻是一個書院的教書先生,拿著老師的名頭來給自己裝麵子,沒辦法,大周人才濟濟,多的是人才,他不管多努力都比不上人家。
還是回老家混吧,離著大半個大周,誰能知道?再說他也是有真學問的,隻是不到大儒的資格。
溫塵喊來尚勇,“給先生行了禮,以後好好聽先生教導啊。”
“我不要。”
吳先生冷笑,“尊師重道是每個學生的基本品德,大王孫,老夫用心教你,你也要自己爭氣才行呢。”
溫塵也冷著臉,“王孫殿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你不想被人說你粗鄙無禮,不配做王室長孫吧?”
尚勇隻好行禮:“見過先生。”
“
不夠標準,身子彎一下,手舉過頭頂。”
終於糾正好了,尚勇身體很好,沒覺得累,做的還不錯,吳先生還算滿意。
“明日早起就過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你不是很聰慧的孩子,想勝過其他學子,難上加難,你說的月考前三,老夫是不會放水的。”
"這個當然不敢讓先生打破原則了,我會想辦法,先生隻管教你的就好了。”
告辭了先生,尚勇還有些不服氣呢,雖然老頭兒態度好了,卻還是不想看他那張老臉。
“麵子上的功夫你得做好了,名聲還是很重要的,你想被人誇你懂事兒有禮貌,還是罵你粗鄙無禮,愚不可及?”
“我需要在乎他們怎說的嗎?誰敢說我,我打死他們。”
“那你去,打死天下所有的人吧。”
死孩子,又犯渾了。
溫塵一瞪眼,尚勇服軟了,“行吧,我聽你的,可是我肯定贏不了的,你也別白廢心思了。”
上書房的學子們不止是王子,還有陪讀,勳貴大臣們的孩子,陪王子讀書,從小一起長大的情義,將來也是王子的左膀右臂。
這些學子們都是家聰慧的孩子,大多是家族繼承人,才會送進宮,和皇子一起讀書,這可是榮耀,說出去多有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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