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那人是方才負責從河浴麵舀水的同學,此刻正顫抖著手慌張地說:“剛剛……其實我在河浴麵舀水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一點水在我手上,可是我剛剛不敢告訴你們,害怕……我害怕……”越說到後麵那位同學便開始語無倫次,神情緊張地盯著各位。
“你是說……這東西隻能被人體吸收一次?然後就會消失?”其餘人順著對方的思路作出了歸納總結。
對方連忙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得出最後的結論,大家無不頹然,這就是說基本不可能提取到任何證據去證明有人想要禍害下園的學生,因為在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證據已經被永遠銷毀了。
正所謂,啞巴吃黃連有理說不清,就是這個理。
“可是,大家在身體生出異樣之後,隔一陣子便又如同無事發生般,這又是為何?既然對方想要害我們下園的學生,那又為什最後身體並沒有任何損傷?這不是白忙活一趟嗎?對方的用意到底是什?”
“隻是單純要恐嚇我們嗎?然後讓我們對學院生懼,自願退學?”
大家覺得這個解釋是目前最為合理的,心中倒比初始的驚恐坦然放鬆了不少,身體沒有損害就好,隻是無聊的精神恐嚇而已。順著蛛絲馬跡剖析透事件真相後,下園的學生還真不怕他們這種惡作劇。
“學院真的是太可惡了!既是不歡迎我們,倒也不必假惺惺開設考試招收我們這批勤奮學生進來。”
“時間不早了,天都快亮了,明天還得早起上課呢,咱們快回宿舍睡覺吧。”林木一提醒各位,大家聞言點點頭,囑咐完那位男同學一些事宜,讓他別害怕以後便各自回各自的宿舍休息了。
在這件事情過去後,白書才從莊園那處回來,從彭佳緣和林木一口中轉述得悉此事的來龍去脈,眉頭輕皺著,卻也一時無言。
深夜,山洞口正處於夢中的白書,睡容染上哀傷,嘴上夢囈不斷。
“奶奶……”
“等我回來……”
一束陽光射進山洞口,驚醒了她的夢境,如蝴蝶般撲翅而去,淚痕隱藏於黃泥下,光線卻仿佛穿透重重阻隔,映照著它使之閃爍著,因為是夢的印記啊,彎彎繞繞的淚痕,好似迷宮啊,一個讓人去而不複返的迷宮。
白書眨眨眼,起身收拾好書箱,然後走出山洞口前往用餐的地方,吃完早餐準備去教室上課。
白書、彭佳緣、林木一三人一同往上園方向去,遠方一道身穿靛藍色長袖毛衣校服的頎長身影出現在三人麵前,而那道身影的目光隻朝著白書一人。
沈祐予對白書友好一笑,具有迷惑性的笑容,讓人摸不清對方的想法。
彭佳緣和林木一滿頭霧水,難道說白書去莊園的時候還和沈祐予相處成好朋友了?白書的社交能力什時候變得那強了?
然而隻有白書知道兩人連朋友都稱不上是。
不知道作何回應,但她想到對方在莊園莫名其妙的幫助,還是得禮貌性點點頭,之後便沉默著擦肩而過。
一直上課到中午,白書吃完飯以後便如常到藏書館。
一陣淡淡的清涼味傳來,白書抬頭看見沈祐予經過自己坐著的位置旁邊,路過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張紙條掉落在了白書腳邊。
等沈祐予從過道離開後,白書才慢慢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條。
“00:00,棋牌社。”
山洞口更深人靜,下園的同學們早早睡覺休息了。
白書腳下無聲地從自己山洞口出來,攀爬上樓梯離開了宿舍,獨自一人走在黑夜的路上。
大草地上一棟顯眼的大別墅,於如銀月光下隱蔽而具誘惑力。
大別墅的門口早已被人提前打開了,此時的門扉微微敞開著,留著一個小縫隙,像是故意想要告訴來人,請自己進來。
大別墅,也就是棋牌社一共有三層樓,第一層是一個大型宴會廳,一般社團活動都會聚集在這進行。而宴會廳內有餐廳、開放式廚房、許多華麗的桌椅、沙發。
由於深夜,大別墅內頗為昏暗,隻有依稀一點月光與燭光映著宴會廳,忽明忽暗,神秘感油然而生。
而在宴會廳的一張法式古董沙發上隱隱約約有一個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上麵,似乎在等待著誰。
那人抬眸,在月光與燭光下眼神空洞無物,卻仍微笑著啟唇道:“恭候多時。”
在這靜夜中,睜開了閃耀的寶石。
他說這句話時,宴會廳仿佛自動播放起了一首音樂,很努力想要聽清楚但卻好像墜入深海之中,隻聽見咕嚕嚕的水壓聲,壓著耳朵,朦朦朧朧間好似聽見又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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