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驍驍跟他對上眸子,不知為何,腦子竟出現昨晚黑衣男人的畫麵,那個男人是誰?為何會出現在他們家?
這想法才閃過,就被花辭的一頓“還我漂漂拳”給打散了。
花辭莫名被吻額頭,怔怔看了米驍驍片刻,倏然伸出長尾巴,並著軟撲撲的小爪子對少年發起了攻擊。
對著米驍驍平坦的小腹,亂踢亂打一氣,而且麵頰還越發粉嫩。
花辭:竟然趁本君病,便來輕薄本君!屬實該受到懲罰!!
米驍驍知道,花辭看上去,雖是一隻無比柔弱的小羊崽,但那小爪和尾巴打人卻格外地疼,比他這個成年人還生猛。
但他能感知到,花辭此刻是留了力度的,看似是用了大力,實則就像在撓癢癢。
米驍驍笑著揉他的腦袋瓜,心說,小家夥是又害羞了?真可愛。
花辭打過幾下,有些氣喘籲籲,腦子暈乎乎,沉甸甸,薄汗蹭到白色絨毛上,很是難受。
他扭過身,用後背對著米驍驍,不再去看這笑顏純淨的少年。
“像個小瘋子。”米驍驍伸手抱過他,一邊用紙巾幫他拭去汗濕,一邊用掌心輕輕安撫著。
掌心透著似冰霜般的涼,很好地幫他驅散熱度。
花辭舒服的閉起眼,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被人護著,抱在懷溫柔的撫著,盡管聖君並不需要人護著,反而以往都是在護著旁人。
作為守護一方的瑞獸,護著天下人,是他作為聖君的使命,也是責任。
哪怕是過往受烈焰焚身的折磨時,藍拂能做的,也不過是跪下來祈禱,祈禱他能少受些辛苦,並不敢放肆的靠近他。
可自從遇到米驍驍之後,花辭體會了很多個不同尋常的第一次,米驍驍……花辭在心中默默念出這三個字。
出租車在路麵飛馳,平穩中透著幾絲焦急,接連轉過幾個彎,停在了寵物醫院門口。
米驍驍付了款,抱著花辭下車,幾步路走得很急,連身邊用平衡車代步的小男生,都沒他速度快。
米驍驍第一次來寵物醫院,小醫院規模並不大,隻設一個診室和收費窗口,地板上落著層灰,被米驍驍的步伐不斷帶動起來。
“需要一次性紙墊嗎?”收費人員看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詢問。
米驍驍望見窗口放著的一摞紙墊,上麵寫著“消毒”字樣,便沒猶豫的點了下頭,又多付了十塊錢。
取過紙墊,米驍驍進了診室。
醫生正在洗手,懶洋洋慢悠悠,聽到腳步聲連頭都沒抬,拖著長音說:“先把寵物放紙墊上,等我一會兒,我先刷個牙。”
“……”米驍驍無語了,這醫院靠譜?
可能是許久都不來一個看病的,時間久了,這醫生的熱情也就逐漸消磨殆盡了。
米驍驍隻能耐心等著,站在花辭身邊,見花辭用前蹄托著下巴,表情比那醫生看著還懶,麵頰上的粉也已經褪掉了。
桌邊夾著個手機神器,手機屏幕上還放著什狗血小電影,台詞哇啦哇啦往出蹦,隻不過米驍驍沒那個閑心去看。
一段漫長的等待過後,那醫生終於走過來了。
下一刻,就撓著頭,跟米驍驍大眼瞪小眼地問了句,“你這是什動物?”說完,尷尬笑笑,“剛進來時,我還以為是隻貓呢。”
米驍驍把這茬忘了,但心想,就算是隻羊,應該也不影響醫生發揮吧,便禮貌回道:“是羊。”
花辭煩躁:不是。
醫生:“是……嗎??”
米驍驍愣住了,“不是嗎?”對視片刻,他也有點拿不準了,“咳咳,它就是有一點點發熱,沒什精神頭,應該有退燒藥什的吧?”
醫生雙手在白大褂上蹭蹭,為難道:“有是有,但我不能瞎開藥。”說罷,挑著眉問道:“你咋知道它發熱,量過體溫嗎?”
米驍驍再次愣住,他不怎生病,感冒都很少,家更沒有備著體溫計,少有的幾次,都是去醫院量的。
而且,給寵物量體溫是要量哪?
他知道給人測量,通常都是腋下或口腔,米驍驍轉頭看一眼花辭,要是敢往這小家夥嘴塞溫度計,非被它咬碎不可。
米驍驍隻能搖頭。
醫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拿著體溫計過來,消毒,一頭抹了些滋潤的膏體,笑著說:“先給它量量。”
“量哪?”
“月工溫。”醫生見怪不怪,直接把溫度計遞到米驍驍手上。
話一出,花辭猛地站起來,目光不善的盯著那白大褂看,不止他,米驍驍也覺著那溫度計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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