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驍驍半夢半醒間聽到聲巨響,鞋都顧不上穿就從屋中跑了出來,雖然現在是白天,雖然白宇天已經恢複正常,但後遺症還是有的。
出來時,瞧見花辭守在門旁,跟樓下小花園侃大山的老大爺差不多,悠閑的翹著爪,還有些懵。
直到聽見接連不斷的砸門聲,以及門外大吼大叫的方拓,才走過去,試探地問:“拓拓?”
“開門啦,你家小花發瘋了,你快點管管!”
米驍驍哭笑不得,伸手去抱花辭,“你怎把他關外麵啦?”指尖還沒碰到白色絨毛,花辭就側身躲過,傲嬌的揚了揚雪頸,置之不理。
米驍驍蹲下身,又對著門外問:“你惹它啦?”
方拓一臉冤枉,“我惹個p,我話還沒說完它就摔門了!”
米驍驍撐著一臉笑意,眼中流露出寵愛的神情,一把攬過花辭,固定在懷,貼貼小臉,低聲商量,“要不,先放拓拓進來,咱們再收拾他?”
“……”方拓氣結,掐著腰,踮著腳,潑婦罵街,“聽聽,這還是人話嗎?爺不怕告訴你們,爺今天也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的確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了一隻純白長毛的阿拉斯加雪橇犬。
熱衷紅娘事業的方拓,不但給米驍驍安排了梁熏,也給花辭找了個伴,他看米驍驍給小羊崽取名花花,便隨口給阿拉斯加安了個“草草”的名字。
花花配草草,這不正合適。
花辭被米驍驍親昵地貼貼,下巴上的軟肉抵在他額頂,好像吃過的棉花糖那軟。
從少年領口拱出的溫熱,伴著沐浴露的香味,不停環繞在他周身,果然起到點作用,聖君不那生氣了。
方拓在外邊站到腳疼,米驍驍才慢吞吞開了門。
方拓把墨鏡夾到衣領上,對身後喊了聲“草草,跟我進來”,一人一犬就跟走紅毯似的走了進來。
米驍驍聽到這名字眼角一抽,“它叫什??”
“草草啊。”方拓往客廳的沙發一坐,翹起二郎腿,身邊阿拉斯加很聽話,就坐在他腳邊。
米驍驍心說,好黃暴的名字,也抱著花辭坐過去。
甫一坐下,方拓就急不可耐地進入正題,“哎,相親怎樣啊?”他朝米驍驍拋了個有些曖/昧的眼神,拐腔拐調的問:“484很美妙喲,與君相邀,其樂無窮啊!”
米驍驍翻個白眼。
他雙手始終抱著花辭,敏感的察覺,方拓一提起梁熏,懷的小家夥就開始炸毛了。
米驍驍狐疑的低下頭,花辭沒有看他,而是睜著一雙溜圓的黑瞳瞥方拓,沒錯,就是用瞥的。
很可怖的目光。
小動物的眼神,其實不太好體會其想表達的意思,可能是他距離花辭太近,也可能是從那炸起的尾巴感受到了情緒,總之,花辭很不爽。
米驍驍細品這小家夥的動作表情,難不成,花辭是不滿方拓給他安排了相親宴?
少年想明白後,心忽然軟了一下,像被羽毛掃過,像情竇初開的小男生突然收到情書。
花花很在意他。
雖然是他的寵物而非人,雖然他也不可能想歪什,但總之,這種被在意惦念的感覺,許久都不曾有過了。
方拓也很在意他,但跟方拓相處,通常他才是被依賴的那個,方拓在他麵前,更像個需要照顧的小孩。
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米驍驍出神很久,直到花辭的玉蹄就快踹到方拓,他才意識回籠。
米驍驍握住那軟乎乎的小蹄,攥在手心,認真看著方拓道:“拓拓,姐妹我不得不鄭重跟你聲明一下,我真的不想找男人。”
方拓聽了一臉失望,“真的不想啊……為什啊?”他其實蠻想找的,隻不過他看上的看不上他,看不上的又像蒼蠅糊上來,整天煩得要死。
米驍驍輕輕抓著花辭的小蹄,一晃一晃道:“不來電,沒什讓我心動的人出現吧。”
說罷,腦子又閃過那晚的黑衣男人,米驍驍忽然心有點虛,躲閃著移開了視線。
心大的方拓沒瞧見,既然米驍驍真的不想,他自然不會硬來,最初,他真的以為米驍驍是害羞才不找的。
方拓抱起草草,“收到,以後不會給你亂點鴛鴦譜啦。”說完,又賊笑道:“但我還是闊以給它點滴。”
他指的是花辭。
米驍驍見那阿拉斯加小小一隻,胖乎乎,毛絨絨,尤其一身雪白幹淨極了,倒是跟花辭的毛色蠻像的。
“你這是要?”
“給你家小花介紹個新朋友咯。”方拓說:“花花畢竟是小動物嘛,整天對著你一個人類肯定無聊,多認識些毛絨絨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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