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聖、聖君?!”藍拂抬眸看向七瓣蓮,眼都沒眨,連手中古籍掉了都不知道。
六界中,神仙鬼怪互通消息通常都會燒符傳遞,唯獨白澤聖君,因為他修煉的法身是蓮花,所以就用蓮瓣傳遞。
這造不得假,因為沒人有那個本事。
藍拂驚駭於這消息來的突然,上次的中斷就很讓人遐思,而這一次……他快步走過去,畢恭畢敬先行了一禮。
剛運起掌心靈力,想要去探知對方所屬方位,那蓮瓣的影像就變得更為虛幻了。
藍拂一怔,甫一發力,屏息凝神,試圖全力以赴時,蓮瓣翕動幾下,虛幻轉為碎末,零零散散,繼而便不見了蹤影。
“……”藍拂被噎住了,他知道,這是聖君自己收回了法力。
他麵色漸青,想翻個白眼,最後卻隻碎碎叨叨的講出一句,“聖君……您老人家是在耍我我我我我嗎?”
他窘迫的咬了下唇,竟然又忘記要規避這個字,該死,藍拂左使真是煩死了!
殿外守門小鬼聽到動靜,抱著長刀跑進來,顛顛地像隻小猴子,“藍左使,您還好嗎?”
藍拂輕咳一聲,恢複那一臉親和的書生相,笑著說:“無事,你去吧。”
小區的電閘被修好,花辭卻沒有開燈,他收掉靈力,安靜的坐在床邊看米驍驍。
為何不想聯絡藍拂,他不知,可能是怕米驍驍獨自一人會難過吧,聖君幾時會在意旁人的喜怒哀樂,若是藍拂看到,必然會詫異的問上一句。
米驍驍吃過退燒藥,整個人平靜不少,麵頰的紅逐漸退了些,也沒感覺那冷了。
他沒有再抓著花辭衣袖,而是改去抓披身的那件衣服,幽幽的香氣覆蓋在全身,米驍驍如同進了夢境,整個人就像躺在蓮瓣上。
蓮瓣從身後圈住他,米驍驍的內心,很快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花花……”米驍驍唇瓣翹起一點,緊緊摟著那件大衣,麵龐透著一臉饜足。
這聲呼喚沒有驚恐和害怕,反而很平和,也很親昵。
花辭聽到這聲喊,沉如寒泉的眸又側過去,想伸手探探對方額頭的溫度,最後卻收回手,隻用眼瞧了瞧。
男人站起身,步伐不輕不重,花辭走路的姿勢極有特點,輕捷卻也平穩,慵懶中又透著點傲氣。
他從臥室踱到客廳,又至陽台,為人時的角度與獸形不同,憊懶的打量著屋中一切。
瞧見那仍紮在地上的水果刀,指尖勾了勾,那刀就自動到了他掌中。
花辭將水果刀插入刀鞘,隨手放在安全的地方,又去到白宇天房中,將退燒藥盒送回床頭櫃中。
夜有些漫長,零星的光努力照進廳堂,照進臥室,細碎的圍在米驍驍身側。
花辭回到床前坐下,指尖撚動,遊刃有餘的控製自己的靈力,收放自如,除了被封住的大半靈力,可以說是完全複原了。
想到米驍驍近日來的身體異狀,花辭用蓮瓣去探,可全無收獲。
米驍驍與常人無異,就是脈搏無力,料想是感冒導致身體虛弱所致。
天光逐漸轉亮,被暴雨洗刷後的天空格外澄澈,晴明舒朗,連薄雲都瞧不見幾片。
光晃醒了米驍驍,他伸伸腰坐起來,睡衣有點潮乎乎的,想來是昨晚出汗太多的緣故。
米驍驍四下瞧瞧,除了蓋在身上的空調被,就是正靠在枕邊安眠的花辭,小小一隻,下巴墊在他臂彎處,睡得正香。
花辭抹去昨晚的一切痕跡,米驍驍半點都沒察覺。
他欣喜地抱起花辭,用小臉貼貼,感受到那絨嘟嘟的額頂,自言自語道:“還好我平時經常鍛煉,身體足夠強壯,才能扛過去這高燒!”
花辭斜他一眼,繼續睡覺。
米驍驍巴拉巴拉,一邊掀被子下床,一邊說:“我要是嗝屁了,我們小花可怎辦呢,還是不能懈怠了運動。”
他被方拓傳染,也跟著開始喊“小花”。
米驍驍衝了個熱水澡,人精神許多,走去廚房煮麵時,還跟方拓視了個頻。
方拓跟他報平安,說是已經到達望山,待問到花辭,米驍驍回頭看一眼,花辭沒跟著過來,而是趴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
尾巴也沒有翹起來,懶懶的,看著無精打采。
米驍驍不禁疑惑,貌似今早醒來,這小家夥就不怎活躍,也不太黏他了。
米驍驍問方拓,“寵物有了心事怎辦?我得幫它疏導疏導。”
方拓樂悠悠的給他拍周邊風景,聽聞,想了想,說:“大概也許可能就跟咱們人一樣吧,需要帶它去嗨,趁著天氣好,你抱它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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