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孫府。
丫鬟小廝行色匆匆,每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原因是他們的小少爺受了重傷,眼下岌岌可危。
聽說整個人都燒的不成樣子,大夫人聽到消息當場昏厥,到現在都沒醒。
“哎哎,你聽說了嗎?”
“什什!”
窗戶外傳來丫鬟的竊竊私語。
“聽說小少爺渾身是血被抬回來。”
“啊?”
“我知道我知道,城東茶樓突然起火,小少爺被燒傷了,現在生死不知呢。”
白安辭正給孫承明上藥包紮,聽到窗簷外那群丫鬟說話,雖然刻意壓低但是她還是聽的清楚。
也不怪丫鬟小廝亂想,孫承明被抬回來時樣子確實慘,她們隻遠遠看著當然看不出來小少爺到底是死是活。
搖了搖頭她不予理會,門外的人並不知道她們的話屋人聽得清楚。
“聽說大夫人剛剛見到小少爺的麵,就暈死過去了。”
“老爺眼睛通紅明顯之前哭過,想想平時老爺夫人多穩重!估計這次小少爺是真不行了。”
“呸呸呸,烏鴉嘴,你不知道屋給少爺診治的人,是專門請來治療林將軍的神醫嗎?”
“就是就是,少爺福大命大肯定會沒事。”
“但是那位神醫看著歲數也太年輕了,她真的行嗎?”
“…”
外麵陷入沉默,她們對於白安辭的醫術保持懷疑。
白安辭蹙眉,回想到剛剛在門口昏倒的婦人,原來她就是這孩子的親娘啊!
孫縣令對她寶貝的緊,拜托白安辭治療他兒子,就抱著夫人匆匆跑了。
白安辭感歎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
雖然孫承明背後燒傷麵積比較大,但是索性沒有傷到骨頭。
自己給他喂的藥丸及時,目前也就是傷口看著嚇人而已。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隻是可能會留下疤痕。”
拍了拍手,白安辭把被子輕輕搭在他身上。
傷在了後背,孫承明現在是趴在床上,此刻少年臉色蒼白眉頭緊鎖,睡著了也不安穩。
白安辭見這沒有問題後,轉身出了門,迎麵看到門口站著個白胡子老頭。
“您是?”
“見過白神醫,老奴姓陳是這的管家。”老頭躬身行禮。
“不知我家小少爺?”
“已經無礙,這是我為孫小公子開的藥,喝上幾日就好。”把手的藥方遞給他,隨後讓他進去瞅瞅孫承明。
“多謝白神醫,我家老爺吩咐,您出來後就請去客房,林大人他們正等著您。”
“春桃,你帶白神醫過去。”
陳管家衝著不遠處廊下站著的幾個少女喊道。
白安辭挑眉,這幾個丫頭應該就是剛剛在窗邊小聲議論的人。
隨即就有一位穿著青綠色丫鬟服,腦袋兩邊梳了兩個發髻模樣乖巧的少女,小跑著過來。
“是,白神醫請跟奴婢來。”
給白安辭行禮後,示意她跟自己走。
白安辭衝著陳管家點點頭,隨後跟在春桃身後離開。
孫縣令的宅子很大,反正是自己見過最大的一個,花園假山池塘應有盡有。
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白安辭好奇的打量。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她們就來到了客房所在的院子,這不同於其他地方,院門外有士兵把守。
是真正的士兵,手拿長槍立在門口。
“站住。”
兩把長槍橫在白安辭以及春桃身前,春桃也不驚慌,對著兩名士兵行禮隨後介紹白安辭,“兩位兵爺,這位是白神醫。”
士兵對視一眼,從各自眼底都能看到懷疑,隨後他們收起武器,“白神醫請進。”
正常來說他們是要先稟報,才能放人進入,然而剛剛上麵傳來命令,白神醫一到就立刻放行。
他們雖然有諸多疑問,也隻能咽在肚子。
春桃回身對著白安辭拜了拜,“白神醫,奴婢就在外麵等候,如果有需要派人知會一聲就好。”
“好,多謝你。”白安辭對她點點頭,邁步向前對著門口的士兵說道,“有勞兩位帶個路。”
“請跟我來。”
其中一位士兵指引帶進院子,白安辭一踏入院內就聞到濃重的中藥味,不可察覺的她眉毛皺了皺。
待路過前屋到達後院時,眼前一群人把白安辭看懵了。
這院子竟然站著十幾位郎中!
柳家村的吳奉先吳郎中、同濟堂掌櫃秦莽、寶和堂掌櫃徐權…
其餘的郎中她不認識,不過可以肯定被眾多郎中追捧的那位,想必就是來自京城的禦醫。
聽傳聞說當今皇帝得知林將軍重傷,很是著急特意派了太醫院醫術最好的一位過來。
不過嘛…
白安辭凝神看著被眾星捧月的人,她表情古怪。
如此年輕的太醫,她顯然沒見過。
為什這說?
因為這青年看著不比自己大幾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聞公子真不愧是咱們北雁國的少年神醫,您一出手林將軍的傷真就被控製住了,我等自愧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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