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辭邊跟聞青柏探討病情,邊瞄了瞄圍在床邊的幾位郎中。
徐權跟吳奉先是被人推舉出來的,原本他們可沒興趣來拆白安辭的台。
頭發花白歲數最大的老人臉色驚疑不定,他總覺得林曦這脈象透露古怪,但是自己就是說不出來。
秦莽臉色大變,這要說水平最差的也就是他了。
此刻他忌憚的回頭看了看,正在談笑風生的少女一樣。
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江山自有人才出…老夫學藝不精。小友醫術高超,老夫佩服。”白發老者感歎,對著白安辭施禮。
白安辭起身回禮,眼前的老郎中名慕容,據說祖上曆代都是朝廷禦醫。
他前兩年辭官告老還鄉,在青陽鎮可以說威望不比雲老低。
也是這唯一一個能同聞青柏說上話的人。
“慕老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好險完全沒想到小小青陽鎮會有這一位老郎中,還好自己雖然是無聊時調製的但也是用了心,沒讓他察覺出來。
“我就說白丫頭你醫術絕對不低,當初還騙老頭子我。”吳奉先摸了摸胡子。
徐權卻沒跟眾人一樣,他麵帶愁容盯著‘昏迷’的林曦。
“林大人傷勢嚴重,僅憑我們怕是治不好,若是聞老爺子在或許還能保住一命。”
聞青柏聽到有人提起自家爺爺,開口解釋,“我家爺爺已經在路上了,相信不久就會到達青陽鎮。”
“聞老爺子能來那真是青陽鎮的榮幸。”
“好了各位,別打擾林公子休息了,我們出去吧。”
白安辭打斷了還想暢聊的幾人,目光掃向芙香,後者立馬會意。
“各位郎中,我家公子需要休息,請吧。”
眾人也反應過來在人家患者身旁喧嘩,對病人確實不太好。
當下快步出了門,芙香最後離開將門關好。
院子的人等的著急,看見他們出來立刻開口追問,“慕老怎樣?”
“快跟我們說道說道,麵是否真如這小丫頭說的一樣?”
“我看聞公子臉色不好,難道她說的是對的?”
“哎!聞公子不是一直都這副表情嗎!”
“說不準是她誇大其詞,聞公子不屑與她多計較。”
眾說紛紜,反正大家都認準了白安辭肯定是虛有其表。
然而下一刻就讓他們目瞪口呆,對他們一直不屑一顧的聞大公子,竟然主動跟白安辭說笑。
天啊,他們不會是在做夢吧!
“你現在是要去見林將軍嗎?”
“嗯,畢竟受人之托,不管治不治得了都要看看在說。”
“那正好,我帶你過去吧。雖然姑娘眼力非凡,但是聞某還想親眼見識下姑娘的手段。”
聞青柏眼透露著火熱,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是順風順水難逢對手。
雖說白家少主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神童,但是那都是傳言,誰也沒見過他的樣子,更加不曉得他是男是女。
所以對於白家少主的威名,聞青柏是不屑一顧的。
反觀麵前的少女,如此年紀就能看出這多,實屬不易。
林家的那位二公子似乎對她格外信任,否則也不會請這小姑娘過來。
白安辭沒有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了,“好。”
兩人說著悄悄話台階下的眾人早就從其餘四人嘴得到答案。
頓時場麵鴉雀無聲。
之前嘲諷白安辭的人臉上都帶了尷尬,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開口。
白安辭也不想把他們得罪太死,畢竟自己現在搬到青陽鎮,萬一人家背後搞小動作就得不償失了。
“各位也聽見了,小女子並不是沒有實料的人,還望大家明白。”
“…願賭服輸,我們這群老家夥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白姑娘擔得起大夫兩字,之前是我們小瞧了你。”
“莫怪莫怪。”
有好幾位老郎中開口,秦莽一群人也不好意思不開口,方才可就他們跳的最歡。
如今打臉打的最狠。
“白姑娘藏的好深,秦某佩服。”
“眼下也沒有我等的事了,就此告辭!”
秦莽甩了甩袖子,帶著人大步離去,臉色難看至極。
“我們也幫不上什忙,既然林少爺大老遠將姑娘請來,想必您醫術肯定在我們之上,那我們也就不再此多留,告辭。”
陸陸續續走了很多,畢竟被一個小姑娘比下去,他們這些行醫幾十年的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芙香看著原本院子十幾位郎中,眼下隻剩七位,她心著急。
雖然主子說了白姑娘一人頂十人,但是林軒少爺的傷勢太重。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
在場剩下的七人,吳奉先、徐權、聞青柏、就不用說了,白安辭感到意外的是慕容竟然也留下了。
“半吊子們終於走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徐權對著白安辭招招手,挨個向她介紹。
“慕老就不用我多說了,這一位是我的好友,曲平之曲郎中。”
曲平之年約六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頭發斑白腰板挺得筆直,身體素質看著不錯。
“曲郎中好。”
“白小友,這一月來總聽徐掌櫃跟我絮叨有個小姑娘多有趣,今日一見你確實聰明伶俐惹人喜歡。”
“老夫哪有絮叨,哼。丫頭來看這兩位就是我之前提過的左郎中與魏郎中。”
徐權又指向另兩人。
白安辭仔細一看,他們兩位臉上確實還帶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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