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日漸微涼,樹葉逐漸變黃掉落。
鳳鳴樓生意穩定後就已經全交給了徐東打理,她當起了甩手掌櫃成天往寶和堂跑,恨不得住在那。
這不一大早,她就敲開了寶和堂的大門。
徐辰打著哈欠,搓了搓手臂:“我說白姐姐,白姑奶奶您能不能讓弟弟我睡一天安穩覺?”
“臭小子少廢話,趕緊去磨藥材。”徐權抬手給擋在門口的青年給拍開。“丫頭快進來,天氣冷怎不多穿點衣服?”
白安辭看著徐辰幽怨的目光忍不住發笑,隨後跟著徐權走到鋪子。
“我尋思反正不太遠,再者中午就該熱了,也就沒穿多少。”
“快喝點熱茶暖暖。”徐權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隨後坐到一旁繼續鑽研琢磨手上那張藥方。
白安辭端著茶小口小口的喝著,溫熱的茶水驅走了身上的寒氣。
“徐老一直看著這個藥方,是有什不對嗎?”
“妙哉妙哉。”徐權輕笑一聲將它放在桌子上,隨後端起身前的茶杯一飲而盡,“老夫從醫四十餘載,也開不出這精妙的方子,慚愧啊慚愧!”
白安辭幹笑兩聲,實際上這方子正是自己幾天前給他的。
自從接收原主的記憶後,還有這幾個月在此地打探,發現這是一個完全不存在的朝代。
當時白安辭把自己前世知道的,幾個特別常見的藥方送給徐權時,他竟然當場激動的昏了過去,可是嚇壞了徐辰和她。
“暫時先不談這個了,之前送給如嫿姑娘使用的駐顏膏可有效果了?”
算了算時間,白安辭覺得應該可以看出來成效如何。
徐老放下杯子剛要說話,徐辰這時候湊了過來搶先回答,“白掌櫃您給的那個藥膏可神了,剛用了三天就肉眼可見的變淡了一點,那感覺一天一個樣!”
從黑褐色到現在還有輕微的一點痕跡,張如嫿現在自信了很多。
雖然還是沒有把臉上的麵紗摘下,但是她已經不害怕跟好姐妹一起出去遊玩。
“嗯,藥效驚人,丫頭你真決定要把駐顏膏放在老夫這賣?”
“自然,雖說您被人誣陷,但是我相信很快就會峰回路轉。”白安辭很自信的點頭。
徐權被說的心動,看著自己店鋪如今蕭條,原本的老顧客都被秦莽那個小人搶走。
說不甘心是假的,跟白安辭合作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況且駐顏膏的療效自己是見識過,肯定不會失敗。
“師傅別猶豫了,我覺得白掌櫃的主意很好,肯定不會錯!”徐辰在一旁幫忙勸說。
徐權撇了他一眼,摸著胡子傲嬌的哼了一聲:“用得著你說。”
“老夫同意了不過得等一段時間,既然要做就好好做,辰兒你一會去請李木匠過來一趟。”
“好!”徐辰當即明白自家師傅的意思,忙不迭的點頭。
白安辭環顧一周,這是要整頓一下,不過這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
寶和堂並沒有停業多久,大概七八天後就重新開業。
門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籠,徐權穿了一身嶄新的長袍站在門口跟前來湊熱鬧的人寒暄。
“徐掌櫃恭喜啊。”
“恭喜徐老!”
現場其樂融融,百姓紛紛祝賀徐權開業大吉。
“寶和堂都醫死人了,居然還有臉開門,這不是把人命不當回事嗎?”
“當初醫死人那事也沒給個說法,你們還敢繼續開業!”
突然不知道是哪傳來的聲音,罵罵咧咧的想要煽動民憤。
這一波節奏帶的很好,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麵突然安靜。
其實吧百姓心對於徐權治死人都抱有懷疑的態度,畢竟徐家世代再次當郎中。
徐權更是從沒傳出過任何看病出錯的消息。
但是吧,一個人說可以不信,兩個人說可以不聽,若是所有人都在說那你會不會覺得這是真的?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清除幹淨,最好的辦法就是連根挖掉。
徐權臉色不變,高傲的抬起頭顱看著下方眾人,“說老夫治死人,證據呢?拿不出證據你們就是汙蔑老夫,究竟是誰收買你們這做?”
“徐老頭別冤枉好人,哪有人給錢,咱們是看不慣你庸醫謀財害命!”
“沒錯,還證據呢!當初那個可見女子的相公不就是物證,咱們這些親眼看見的人就是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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