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府瀟湘院正房中。
一位美婦人坐在榻上,用帕子不停抹著眼淚。
她的身旁是個渾身散發威嚴的中年男人,從麵相上就能看得出來此人年輕時是何等意氣風發。
隻是眼下他正背著手來回踱步,臉上陰鬱氣息濃鬱。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就能讓川兒好起來嗎?”終於男人似乎是忍無可忍,怒斥女人。
美婦人表情更加委屈,她紅著雙眼難以置信自己的相公會凶她。
“我能如何?“
“我兒都要死了,我這個當娘的還不能哭嗎?”
“若是你多派些人送他去,他會自己偷偷跑出去累到病發嗎!”
“我可憐的孩兒啊,都是為娘對不起你,嗚嗚嗚嗚。”
女人哭的更起勁,對麵的男人更是鬱悶。
“你…唉!”中年男人無奈,甩了甩袖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說話。
房間隻剩下女子嗚嗚的哭聲,以及男人唉聲歎氣。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門外守著的丫鬟們都不敢大聲喘氣。
忽然從院門進來個侍衛打扮的青年,他在廊下對著主屋拱手高喊道,“老爺,屬下有事稟報。”
門口站立的丫鬟低著頭,弓身將房門打開,中年男人背著手走出來。
看著下方的青年侍衛,他語氣頗為不快的問道,“何事?”
“門房小廝來報,說是外麵有一位少女自稱是寶和堂的郎中,前來拜見。”
“寶和堂…女郎中?”男人眉頭蹙的更緊,隨後惱怒的揮著手,不耐煩的說,“荒謬,我從未聽說過寶和堂有什女郎中,估計又是來混吃混喝的趕走趕走。”
“是。”侍衛領命,彎腰拱手後退走出院子。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重新回到屋子。
府門外,白安辭看著天空飄下的鵝毛大雪,她緊了緊披風。
‘吱呀——’身後朱紅色大門發出聲響,緩緩打開。
白安辭轉過身,發現一身穿侍衛服的青年男子,帶著剛剛那個門房小廝走了出來。
看到眼前年歲不大的姑娘,他表情明顯愣了愣,隨後扭頭對著小廝問道,“這位就是你說的郎中?”
小廝點頭哈腰,臉上略帶尷尬之色,語氣也不太肯定,“正是。”
“蠢貨。”侍衛冷著臉瞪了一眼小廝,隨後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他語氣還算客氣,“白郎中是吧,我家老爺此時不便見客,您請回吧。”
麵前的少女麵容姣好,衣著光鮮看著倒是與之前來行騙的人不同。
白安辭臉帶笑意,微微點下頭算是見禮,不疾不徐的開口,“麻煩你還是再通報一聲吧。”
“我方才說過了,我家老爺不見客,姑娘莫要為難在下。”侍衛好言相勸,奈何對麵的人不自知。
“我知道梁老爺梁夫人此刻正為了小公子的病而發愁,小女子不才有法子能治,勞煩侍衛大哥在稟報一次。”白安辭依舊保持著微笑,隻是態度卻強硬了幾分。
“這…”侍衛明顯有些遲疑,雖然心不相信她真能有那大的本事,但是她語氣誠懇臉色認真。
萬一她真有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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