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記得定時服藥。”白安辭收回手,看著床上的梁川說道。
“我知道了白神醫,這段時間多謝。”梁川衝著她拱手,態度誠懇的道謝。
白安辭隻是回以一笑,然後扭頭看向房的幾人,“梁老爺,夫人令公子如今已無大礙,一個月之後我再來府上為他複診。”
“另外這一個月內切記飲食清淡,暫時不要劇烈活動。”
梁夫人連連點頭,並且凶巴巴的看著梁川,“聽見沒有?這一個月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什時候白神醫說能出去你再出去。”
“你娘說得對要是在敢偷跑,老子打斷你的腿,反正有白神醫在你也廢不了。”梁老爺在一旁幫腔。
梁川被弄得哭笑不得,他舉手投降無奈的說,“有這對待親兒子的嗎…行行行,我知道了。”
梁老爺子摸了摸胡子,被鍾伯攙扶著站起身,來到白安辭身旁:“丫頭,老夫送你們回去吧。”
“這怎好意思,外麵冰天雪地實在不能麻煩您。”白安辭收好自己的藥箱,婉言拒絕梁老爺子的好意。
一旁的梁之言走上前,對著梁老爺子討好的笑笑,隨後拍著胸脯說道,“爹您就留在家吧,兒子保證把白神醫一家安安全全送回家。”
梁老爺子橫了他一眼,不悅的說,“老頭子我又不是不能送,你還是留下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
“丫頭你別擔心,老夫這身子骨硬朗著呢!也是許久沒有出過門,正好你家酒樓開張到現在老夫也沒去嚐過,這次就當是去串門順便蹭一頓飯,你不會不歡迎吧?”
“您說的哪話,老爺子能來光顧晚輩的小店,晚輩高興還來不及呢。”拗不過老爺子,所以白安辭就應了下來。
跟梁家眾人道別後,白安辭他們就坐上梁老爺子的馬車離開。
今日天氣格外的晴朗,雖是冬日卻也沒冷到哪去。
馬車梁老爺子暗自打量對麵的男人,不禁讚賞,“沈公子氣質非凡,看著倒是不像本地人。”
梁老爺子眼睛滿是思考之色,隨後輕聲呢喃道:“瞧著倒像是京城那邊的…”
“老先生想的不錯,晚輩母親來自京城。”沈懷朗愣了一瞬後,隨後答複。
“這就難怪了,沈公子的口音確實帶了些京腔。”梁老爺子點頭。
沈懷朗摸了摸懷小團子的頭,然後繼續開口,“我小時候是母親教我說話識字,所以自然是有一點。”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期間白安辭沒有插嘴,她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是在查看空間的物品。
以前她完全是把空間當成倉庫用,除了每天必需品以外是什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
有些是她買來的,有些是做任務獲得的獎勵。
灰影帶著孩子悠閑的趴在地上曬太陽,灰狼仰著頭端坐在一旁守候。
‘嗚’鼻子動了動,它扭過頭看到白安辭突然出現。
“大黑子你又胖了一圈。”白安辭伸手給它擼毛。
黑狼任由她亂抓,眼神毫無波瀾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了。
一群小狼崽看到白安辭,嗷嗚嗷嗚叫著就往她身上扒,這群小家夥如今可比幾個月前大了不少。
跟它們玩鬧了一會,白安辭調出空間物品框,麵琳琅滿目的東西,花了十幾分鍾才大致看完。
“我上輩子是倉鼠嗎,這能囤東西?”白安辭莫名其妙的拿著盒寵物餅幹,然後撕開給小狼崽子們吃著玩。
別問她為什有那多寵物用品,問就是曾經她也想當鏟屎官,要不是因為自己工作太忙沒時間去買,也不至於這些東西放這落灰。
不過看著圍著自己身旁打轉的狼崽子們,她覺得好像也不算太虧,正常人誰能像她這樣養一窩狼當寵物?
拍了拍手她意識消散在空間中,睜開眼睛發現車廂很安靜。
梁老爺子閉著眼睛假寐,沈懷朗一手摟著小寶,一手扶著白安辭的頭,怕馬車顛簸磕到她。
白安辭打了個哈欠,從他懷出來,輕輕拉開簾子露出一條縫隙往外看。
不遠處鳳鳴樓格外顯眼,她扭頭輕聲對沈懷朗說:“快到了,把小寶喊醒吧。”
沈懷朗嗯了一聲,輕輕拍著小寶的後背,小聲喚她,“小寶醒一醒,我們到家了。”
睡眼惺忪的小團子皺了皺鼻子,然後打了個噴嚏,“爹爹娘親,到家了嗎?大哥哥二哥哥他們呢?”
離家這幾日雖然在梁府玩的很開心,但是這長時間沒見到兩位哥哥她其實心想的緊。
“哥哥們應該在家等著小寶呢。”白安辭想了想回答道。
眼下已經是年底,距離過年沒有多久,書院那應該是放假了吧。
也不知道這半個月,他們兩個小家夥有沒有好好吃飯。
馬車停在鳳鳴樓門外,徐東早早聽說白安辭今日回來,已經在大門處站了半天。
看到停在外麵的馬車,他馬上就知道是他們一家從梁府回來了,快步迎了上去。
首先下馬車的就是白安辭跟小寶,小寶被徐東抱下車,就馬不停蹄的飛奔向麵,邊跑邊喊著,“大哥哥二哥哥,我回來啦!”
白安辭搭著徐東的手下了馬車,看見小寶如同小炮彈一樣奔進店,她就忍不住的笑。
“老爺慢點。”鍾伯最後才攙扶梁老太爺下馬車。
“大哥這位是梁老太爺,今日來咱們鳳鳴樓做客,老爺子這是我義兄徐東。”白安辭給兩人互相介紹。
徐東聽說他是梁家老太爺,連忙拱手作揖:“原來是梁老爺子,久仰久仰快麵請。”
一行人進了屋子,酒樓人聲鼎沸倒是讓梁老太爺詫異。
“大哥你先招待老爺子,我送懷朗回房。”白安辭喊住前麵引路的光頭男人。
“行你去吧,放心大哥知道怎做。”徐東點頭讓她趕緊去。
白安辭又衝著梁老爺子歉意一笑,“老爺子您先去包廂,一會晚輩給您做點好東西。”
“哦,那老夫可得好好嚐嚐才行。”梁老爺子笑著應下,隨後帶著鍾伯跟在徐東身後往樓上去。
白安辭拉著沈懷朗的手去了後院,發現大寶正舉高高小寶。
小寶開心的咯咯直笑,二寶在一旁伸著胳膊護著她,怕大寶一個不注意在摔到小團子。
“爹、娘你們回來了。”大寶正好麵對著門這邊,看到白安辭他們進來連忙把小寶放下。
“孩兒見過父親,母親。”二寶拱著手,十分規矩的行禮。
白安辭眨了眨眼睛,然後扭頭看了看沈懷朗,隨後反應過來拍了拍腦袋,她又忘了這男人眼瞎。
走到二寶身前彎下腰把他扶起來,摸了摸他的臉,“二寶,我們是一家人,這種世俗禮節可以去掉。”
然而二寶卻搖頭,不讚同的說,“先生說過做人要知禮懂禮,父親母親是長輩孩兒不能沒有規矩。”
老話說的好,無規矩不成方圓。
白安辭還想說些什,然而沈懷朗卻突然出聲,“大寶也要對學習二寶,你們記住不論何時一定要敬重你們母親,懂了嗎?”
“孩兒明白,父親放心。”大寶二寶臉色鄭重的行禮,朗聲應下。
“爹爹小寶也記得了。”小寶學著兩位哥哥的動作,也拱手低頭。
白安辭在沈懷朗腰上擰了一下,嗔怪的開口,“你這樣會讓我跟孩子們產生距離感。”
沈懷朗臉上一僵,身體都繃直了,他握住腰上的小手低聲在她耳旁說,“你不能總那慣著孩子,有些規矩他們必須學。”
白安辭不服氣的想反駁,但是發現他說的其實都對,自己一直是按照前世的方法教育他們為人處世,但是卻沒有想過適不適合這個朝代。
果然古人還是死板,她摸了摸三個孩子的頭,然後讓他們繼續去玩。
回了房間白安辭發現屋溫度適中,爐子的炭火正在燃燒,她幫沈懷朗脫去鬥篷,隨後將它掛起來。
‘當當當’門被敲響,夏荷的聲音響起,“小姐,姑爺。”
白安辭抖著被子,應了一聲,“進來吧。”
話音落夏荷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小姐,今天知曉你們回來,徐掌櫃特意吩咐廚房燉了參雞湯,給你們暖暖身子快來喝吧。”
夏荷將托盤放到桌子上,然後把碗擺好,打開罐子上的蓋子雞湯濃鬱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盛了兩碗其中一碗放到沈懷朗麵前,她走到白安辭身旁接過她手的被子,“小姐快去喝吧,不然一會該涼了。”
白安辭也沒拒絕,伸了伸胳膊然後走到桌子旁,“好香啊。”
“可不嘛,一早就在燉。”夏荷笑著回答,手下麻利的將床鋪好。
白安辭端著碗眯著眼睛咕咚咕咚的喝著,溫熱的湯水滋潤著腸道,她十分愜意的呼出一口氣。
相比之下身旁的沈懷朗就斯文很多,慢條斯理的用湯匙舀著小口小口抿著,完事摸起一旁的手巾擦擦嘴。
白安辭側著頭就在想,怎會有活的這精致的男人啊?
感受到來自身旁的目光,沈懷朗扭頭就對上她的眼睛,“怎了?”
“咳咳…沒什。”白安辭尷尬的咳嗽兩聲,隨後看向站在桌子旁的夏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酒樓有發生什事嗎?”
“回小姐的話,大概是七日之前孫縣令差人送來請帖,說是邀請姑爺小姐參加晚宴。”夏荷恭敬的回答。
白安辭奇怪的抬起頭看她,之前不是聽說孫大人府上失了竊,還沒抓到賊人,孫縣令這個時候怎會有閑心辦晚宴?
“請柬在哪?”
“在燕陽那。”
白安辭點點頭,然後繼續問,“好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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