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沈恩衣去走姐姐!
一會是坐的椅子是爸爸媽媽送的,一會吃飯的碗是爸爸媽媽送的,一會是米,一會是菜,大至馬,馬車,三輪摩托,火爐子,小豬幼仔,小至鍋碗瓢盤,豬油,菜籽,針,線!
這家是徒四壁了,可周公莫這個人,洗幾件衣服一天,割挑草割到響午日照,也才幾貌!
沈梁山說:“我到他家,已經十二點了,他還沒有割到四對草!(常規一挑十對!)他做成什活路嘛!我叫他回家拿個東西,村路口那兒的田,我犁完了他家幾挑米的田了他都還不回來!”
因而更加證明周公莫一個特點,平時睡到日上三竿,幹起活來十指尖尖,偷工減料,偷奸耍猾,幹不成什活!
蕭鶴說:我看到他,嚇我一跳!他滿滿的一口胡子,邋裡邋遢,是有多少天沒洗澡不刮胡子了,人又矮又黑又臭再瘦點,簡直跟鬼一樣!他總喊:薰衣!薰衣,做什都喊薰衣去做,薰衣說:你自己家,你那大個人,難道做些淘米煮飯的事也都不會?”
說歸說,這打斷的牙往心咽,自己的女兒,誰不心疼!沈薰衣那好口才,那能說會道!這人啊!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沈薰衣一哭,父母是有樣送樣!
漸漸地“家徒四壁”,也變得不再徒了!
周公莫的家,就是從一個沈家,搬到了周家!
那時,沈薰衣和周公莫還沒有離婚!大家見著,也都“仔啊”!“兒啊”地叫著!
沈恩衣去走姐姐,每次必去爬後麵的山,她想,如果這山是姐姐的就好了,那樣,她們就可以在上麵種花種草種茶養豬圈羊!
多好的神仙日子!
既使山不是姐姐的,隻要周公莫對姐姐好,上進,沒有的麵包,沒有的牛奶,也都會慢慢地,一點兒一點兒的有!
那時候,沈薰衣和周公莫還沒有離婚!
沈恩衣想著,姐姐如何發展,自己如何發展,家如何發展!好像以前,姐姐還沒有嫁人,沈恩衣沒想過沈薰衣如何發展!
兩人從未吵架,就算偶爾一次兩次,也是因為誰打牌不對,誰講話衝了!不像沈薰衣嫁給周公莫,兩姐妹從此講的也都是錢了!
人說“談感情不談錢,因為談錢傷感情!”可兩姐妹除了錢,再無什可講!
沈恩衣最後一次去周公莫家,那是姐姐懷二胎!
沈薰衣說:“你來吧!你來這邊玩幾天,到時候走這邊去市也方便,我送你!”
沈恩衣去了,依舊去爬那個地方村後麵的山!
好像那也是去那邊唯一個娛樂的東西!看著姐姐大著肚子,依然洗衣做飯喂牲口,沈恩衣特別心疼!每當姐姐要拿或者提什東西時,沈恩衣都自告奮勇!
“姐,我來吧!”
“沒事!”
“你經常這樣嗎?”
“經常,家的活如果我再不做,也就無人做了,一直都是這樣,早就已經習慣了!”
“那他呢?”
“誰?”
“姐夫!姐夫呢?”
“他呀,不知道去哪了!管他去哪,我管不了他!我管好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