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一如既往的安靜。
白蘇蘇抹了把臉,跺了跺腳。
很好,還是光腳的。
白蘇蘇撇了撇嘴,一邊哆嗦著一邊肆無忌憚地往四周掃視著,幾乎眼睛能夠看到的地方都沒有變化,甚至飯桌上水果盤的水果都依舊擺放得十分對稱,每一處地方都好像有一個標準框住,讓人十分不適應。
不過來得次數多了,白蘇蘇已經能夠做到了忽視,她忍住對水果盤的饞涎,將目光移至樓梯。這是一個複式閣樓樣式的屋子,下麵是客廳廚房,上麵便是臥室,有幾次她都看到有枕頭掉在樓梯上。
目光盯著樓梯口,白蘇蘇盤腿坐下,頂著從地板上躥上來的涼意,思考著要不要上樓去看看。
雖然過來的次數已經超過了一隻巴掌,但是白蘇蘇始終沒有去過上麵,每都是在下麵強行熬夜,都不敢動任何東西。
論一個有著強迫症主人的屋子的不可碰性。
“下麵實在太冷了,不能再委屈自己了。”白蘇蘇喃喃,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不過在動身前,她沒忘把哢噠哢噠的神器掏出來,默默地按下了隱身模式。
一分鍾後。
站起身的白蘇蘇又重新盤腿坐下。
鬼知道這神器是不是真的能夠隱身,畢竟原本的功能都出了偏差,把她弄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
因著對神器功能的懷疑,白蘇蘇坐了會兒實在做不到忽視屁股底下的冷,站起身準備活動活動。
扭扭膝蓋,扭扭腰,扭扭脖子嗯?
白蘇蘇的動作瞬間僵住,她因條件反射而微微睜大的眼睛和站在樓梯台階上的人直直對視,沒敢動。
原本樓下這層每晚上都會開著溫馨的夜燈,白蘇蘇借著夜燈的光亮每晚上過得不算太寒磣,即便不怕黑,可她怕陌生地方,尤其是這種家宅,燈關能夠給人安全感。
如今,夜燈的光亮全都被樓上的燈光給奪了光輝,而站在樓梯台階上的人背對著光,整個人極具壓迫感。
白蘇蘇此時的想法是:真是日了狗了。
白蘇蘇僵硬了會兒,而後發現站在那兒的人似乎看不到她。男人,不對,應該對方是一個年輕的青年,年齡目測二十上下的那種。
青年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順手打開了樓梯口牆壁上樓下的開關,燈光那間亮起,刺得白蘇蘇下意識抬起手臂擋了下眼睛。
然後沒等她放下來,身體似是被什撞了下不由地往後趔趄了幾步。白蘇蘇站定,放下胳膊抬眼一看,猝不及防地又對上了青年的眼睛。
白蘇蘇:我日。
青年黑亮的眼睛盛滿了疑惑,而後在白蘇蘇沒有反應的時候伸出手往前在空氣中摩挲,那種感覺就像是看一個盲人在檢查前方有沒有障礙物。白蘇蘇內心有點想笑,她人卻往後挪了幾步,放心地打量起青年。
青年穿著睡衣,看著像是剛從睡夢中醒過來一樣,腦袋上的頭發有幾根放蕩不羈地翹著。身上的睡衣大概是因為睡覺姿勢不好,上半身的衣服都往上蜷著,露出一截平坦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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