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上午家也沒有人,於是宮無聲就想著處理一下工作吧,這長時間沒回公司那群不靠譜的家夥能被老板罵自閉。
發了短信確定喻閑那邊沒什大問題後,宮無聲隨手打開了屏蔽多時的同事群,果不其然得到了99+的鬼哭狼嚎。
宮無聲確實是喜歡照顧人的性格,也許是因為是兄長的原因吧,於是笑了一下就下意識的想幫忙。
“你幹什笑得這惡心?難得的好心情都要消失了。”
熟悉且欠打的聲音在宮無聲耳邊響起,於是宮無聲停下了準備發消息的手,無語的轉過頭去。
白淺茶一個人提著購物袋打開了門,還沒來得把東西放下就一臉嫌棄地對著宮無聲散發怨念。
笑一下都惹到你了,這人真離譜。
“喻閑呢?”但是宮無聲不準備和白淺茶有過多的交流,這說兩個人都多多少少算對家,於是宮無聲隻是探了探頭往他生活看去。
白淺茶隨手把東西扔到宮無聲頭上,聳了聳肩回答道:“沒回來,說有事情。”
沒管被氣得要死要活的宮無聲,白淺茶擺了擺手就準備撂攤子上樓了,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宮無聲給的清單,而且白淺茶知道他能找節目組報銷。
不過白淺茶也多少能知道喻閑的“有事”是準備去幹嘛,多半是給自己準備所謂生日禮物去了。
這家夥實在是不懂得怎掩飾情緒和目的,不過也算可愛。
[你真不去看看?你不看看怎認識他是什樣的人呢?]
[我不需要,所有人類都是千篇一律的。]
[怕不是你害怕控製不住感情吧?不會吧,我們天才先生這也不敢的?]
白淺茶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唯一留下的東西,是一朵白色的水仙,寓意實在是不怎美好,一看就是被花店坑了買的。
但是那個人給自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是白淺茶不能理解的樣子。
傻子……
“阿,阿嚏!”
猝不及防地打了一個噴嚏,喻閑也沒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人說自己的壞話,隻是下意識裹緊了衣服。
天也冷起來了啊,得趕緊買了東西回小屋去。
把剩下的一朵花放放好拍了拍,喻閑繼續低頭費力地看著手機上的導航。
說實話喻閑沒來過這附近,周例因為要應酬對這還算熟悉,平時喻閑過生日的時候他也總在這個地方挑禮物。
可惜也不能問周例,這家夥好不容易因為忙才不念叨喻閑了,要是被他逮到鐵定要出事。
但是這是哪啊……
喻閑苦惱地低頭看著導航,不應該啊,導航上就是這啊?
可是這地方怎看都沒有任何標誌性建築,喻閑抬頭望去最顯眼的東西大概是公園中間的那顆樹。
嗯,還有各色在公園街頭表演的靚仔靚女。
怎辦,要不要去找別人問問路呢?
喻閑有點猶豫,他的社交能力也就在麵對長輩的時候能用一下了,可是周圍肉眼可見的都是年輕人。
“哇,好帥啊!真厲害!”
“不覺得貝斯手很可愛嘛,好年輕啊是學生嗎?”
“貝斯手?什貝斯手?哪有貝斯手?”
好熱鬧啊,喻閑揉了揉被尖叫聲狠狠地傷害到了的耳朵,那比其他人麵前圍觀群眾多得多。
雖然喻閑是欣賞不太了這種街頭樂隊文化的,但是如果此時此刻能幫他找到問路的人,喻閑可以立馬變成十年樂隊老粉。
反正人多的地方更難記得別人的樣子,誰也不認識誰就不會尷尬。
於是喻閑迅速鎖定了一個看上去就比各種朋克風的少年少女和善得多的小姑娘,準備在混亂中見縫插針地問一下路。
因為對方站在前麵很興奮的和朋友一起拍照,所以喻閑艱難地從人群中摸魚到了前排,想要湊到對方旁邊。
這種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倒是不害怕了,真是薛定諤的社恐。
頂著近距離的音響傷害,喻閑揉了揉耳朵稍微提高了一下聲線問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
“嗯?什!”對方好像沒聽清,於是轉過頭來盯著喻閑更大聲的詢問道。
有點尷尬,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像隨便搭訕的變態,喻閑默默地轉過頭去盯著前麵的樂隊又一次抬高了聲線問道:“我想問個——”
然後喻閑就愣住了,他看著前麵拿著樂器的人眨了眨眼睛,熟悉的黃棕色短發之中夾雜了幾絲亮紅色,眉眼之間依舊是熟悉的傲氣。
哪怕穿著非常朋克,身上也有一種富二代出來體驗生活的縈繞不去的少爺的感覺。
似乎是因為喻閑的視線太灼熱了,對方也皺了皺眉看了過來。
然後兩個人就同時愣住了。
“你,你怎會——”
“陸……陸耀!?”
自動販賣機旁邊的長椅上,一個男人捏著飲料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噗哈哈哈哈,我的媽呀,這也太好笑了哈哈哈!”
至於嗎,別笑了,丟臉死了。
喻閑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不想承認自家剛剛的丟人行徑,也不想理這個肆無忌憚嘲笑自己的家夥。
陸耀毫不客氣地伸手狠狠地把那個人摔下了長椅,臉上的無語似乎都要溢出來了。
“我同學方修齊。”陸耀把手的飲料擰開給了喻閑,隨口幫忙解釋了一下,“腦子不太好,你別理他。”
被這一說方修齊也不惱,迅速拍了拍膝蓋繼續不要臉不要皮地和陸耀勾肩搭背。
剛剛的表演非常順利的因為兩個人尷尬的對視被打斷了,還是這位方修齊同學幫忙才沒亂起來。
這件事喻閑還是很感謝他的啦,要是不會嘲笑自己的話就更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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