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沒有月色,天黑的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走出了男寢大樓,三人快速朝著校門口走去。
結果沒走出多遠,就看到校巡邏隊的人迎麵走來,手電筒朝著他們的方向照射過來,蘇若風走在最前頭,他反應很快,立刻轉身就往另一條林蔭小路跑去,後麵的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什了,隻是下意識的緊跟在後。
“那個方向好像有人?”
“我們去看看,可能是有人要逃寢。”巡邏隊的人立刻追了過去。
“快點跑,有人追來了!”蘇若風壓低聲音道。
“太倒黴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通宵竟然被發現了!”瓜田明很是鬱悶。
“慌個毛線,快點跑,他們抓不到我們的。”諸葛廬絲毫沒把巡邏隊的人放在眼。
穿過曲曲折折的林蔭小路,前麵出現了一座高高聳立的暗紅色的老樓,原來三人來到了圖書館。
此時已經八點鍾了,麵早已經空無一人,黑漆漆的大樓透著一絲壓抑,圖書館位置偏僻,繞過去就看到青石砌成的高牆。
“前麵的人趕快停下來,不要跑了!不然會記大過,甚至開除!”後麵傳來校巡邏隊憤怒的聲音。
“我害怕了,要是被查出來怎辦?”瓜田明慌了。
“怕什,我們翻過牆,巡邏隊的人肯定追不上我們了。”諸葛廬相當有經驗。
“我翻牆不行啊!”
“沒事瓜仔,我先翻過去,在那頭接你,諸葛在這邊推一把就完事了。”
“就這辦了。”諸葛廬點點頭。
蘇若風身手十分敏捷,縱身一躍,整個人跳到了牆上,隨後輕輕的跳了下去。
蘇若風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瓜田明,他個子矮小,平日手腳也很笨拙,諸葛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瓜田明推了上去。
最後一個爬到牆上的是諸葛廬,沒等他站穩,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怒喝:“你在幹什,還有沒有校規了!趕快回來,不然學校有可能開除你!”
諸葛廬嚇了一跳,結果整個人徑直栽了下去,隻聽“撲通”一聲重重倒在了地上,痛的諸葛廬嘴直哼哼。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三個人撒開腿朝著前麵的樹林跑去,由於是春末,大家穿的都是短袖,樹枝上麵尖銳的小刺在手臂上劃過,留下一道道的痕跡,傷口深的更是出現了血跡。
此時三人都顧不上這多了,一心想著不被巡邏隊的人逮住,黑暗的夜空下,沒有月光,甚至沒有風聲,隻有三個高矮不一身影在樹林穿梭。
那是年輕的心,在茫然的歲月,釋放著過剩的熱情,在某個莫名的瞬間,揮灑著焦躁不安的情緒,青春的歲月,總會發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多年後再次想起來,依然會留下溫馨的記憶。
這片樹林麵積還不小,跑出樹林後,發現前麵是高速橋了,三人麵麵相覷,不得不拖著有些疲倦的身體爬上了高速橋。
這不但蘇若風頭一次來,連諸葛廬和瓜田明也是第一次,三人都不熟悉,隻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段路。
隨後下了高速橋,打了輛出租車,來到了平日常去的網吧,沒想到的網吧人超多,樓上樓下都坐滿了。
找了半天,隻有一個空位置,無奈之下,三人隻好離開,換個網吧再看看,周末來網吧通宵的人太多了,附近高中生還有衛校的人都來了。
“我們就這跑出來了,學校那邊不會出事吧?”瓜田明仍是心有餘悸。
“我打電話問問。”蘇若風隨即撥通了霍興的手機號。
“我說你們幾個膽子真夠大的,剛才巡邏隊的人來查寢了,一層一層樓搜,一個寢室一個寢室的查。”剛接通電話,霍興就劈啪啦的說了一串。
“那有沒有查出我們來?”
“你們運氣還不錯,其他寢室有周末沒回家的,正好頂替你們了。”
幾個人的心終於放回肚子了,找了一圈後,終於在一家從沒去過的小網吧找到了位子。
“包宿一晚上八塊錢,二樓有機子。”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還有道疤,嘴叼著根煙。
三個人踩著“當當”的鐵片來到了樓上,二樓人很少,隻有寥寥幾個人,其中一個小學生拍的桌子“啪啪”直響,諸葛廬走近一看,原來這孩子在那玩暴力摩托呢。
“你多大了?”諸葛廬走到哪都是話嘮。
“十一了。”
“這小,晚上怎不回家。”
“家鬧矛盾了,我就出來了。”
“你爸媽估計都擔心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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