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戩和衛青花了一整個下午在針線上，學著如何在豬皮和豬腸上進行縫合，練習如何用鑷子，用手，單手，雙手打結。知道太陽下山，豬皮和豬腸換了好幾次，言顏終於大發慈悲地表示今天的課程就到這。

    “我這準備了些圓針和線，王爺和將軍帶回家去，有時間就練一練吧。”言顏笑眯眯地看著憔悴疲憊的莫戩和衛青，“豬皮豬腸什的二位的廚房肯定有，我就不給你們準備了。”

    “我覺得這些活還是女人來做比較拿手。”莫戩一邊脫去身上的白大褂一邊有氣無力地提議，“男人的手拿刀拿槍，殺敵衛國的，不是拿針線的料啊。”

    言顏將自己的白大褂搭在椅子背上，涼涼地笑：“要怪就怪這世道對女子苛刻吧，女子要是上戰場，隻會被人以為是軍妓，這等活計，隻能交給天生不擅長針線的男人了。”

    “不過，其實這世上從來沒有什天生如何，男人天生該如何，女人天生該如何，不過是世人愚昧惡毒，製定了這些所謂的天生應該怎樣而已。”說到這個言顏就忍不住感慨，前世她就是平權運動的中流砥柱，到了這個世界，真是一朝回到原始時代，除了做鴕鳥根本沒辦法，“女子也能建功立業，男子若是願意也能在家主持家務，這些應該是個人選擇，而不是性別選擇。”

    莫戩和衛青皆對言顏的說法不敢苟同：“男主外，女主內，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

    “千百年來？”言顏冷笑，“千百年前還是母係社會，以女性為尊呢。”

    莫戩搖搖頭：“言大人果然不是常人。”

    “我跟你們說這些幹什。”言顏察覺到自己失態，幹笑兩聲，說了句抱歉，又邀請兩人留下吃晚飯以轉移話題。

    莫戩考慮了一下，答應了：“聽說天下第一機關師就在言大人府上，不知本王可有榮幸見他一見，關於軍中攻防武器有些問題本王想要向他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