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休沐結束，言顏回去上朝，朝中已經有了翻覆地的變化。而一下朝言顏便被莫風叫到了禦書房，同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師兄右相王石安，戶部尚書魏致遠以及衛青。

    看這陣容，言顏對莫風要的事便心中有數了，十有八九就是要商量對漠北開戰之事了。

    言顏猜得沒錯，莫風召集這幾人便是為了製定對漠北的開戰計劃。

    年輕的皇帝表現出了極其強硬的態度，不是商量要不要開戰，而是商量如何作戰，後勤如何供給——他已經決定要對漠北用兵，而這個決定，不容任何人質疑否定。誰真的要阻止質疑，那下場便和幾前那些落馬的“議和派”一樣，不但丟了官位，還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莫風召集的這幾個人都是堅定的主戰派，在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遲疑，真正有分歧的，是如何開戰，國庫能夠支撐多大規模，多長時間的戰役。

    戰場上的事，言顏不懂，不發表意見，但她是從戶部升上來的，左相的日常政務也有對戶部的管理，是以財政方麵還可以和魏致遠一起上兩句話。而他們都一致認為，雖然現在的國庫充足，國內的經濟發展也勢頭良好，但是按照衛青的情況和對戰況的估計，要支撐一場能夠徹底將漠北問題解決的戰爭，依然很困難。

    “漠北又沙漠作為險，我們的騎兵也好步兵也好，穿越沙漠長途奔襲就已經很勞累了，根本沒有辦法和漠北軍隊作戰。不但是人，戰馬也會精疲力盡，事實上，在很多次追擊漠北的型戰役中，許多戰馬都是活活累死的。”衛青起來，眉眼間俱是憂慮，“末將和王爺曾經也商量過，唯一的解決之法就是多配戰馬和輜重，一個騎兵配兩匹馬，三匹馬，一個騎兵配兩個人，三個人的輜重。而對戰馬的喂養也必須以上等的飼料甚至是糧食喂養。但是要做到這些，需要大量的金錢糧草，幾乎是不可能的。”

    “國庫要負擔這樣的開銷，的確很困難。”魏致遠抱著一摞賬本，都是近年來的國庫出入記錄，刷刷地翻著，報出一個又一個數據，每一個數據都很龐大，但是比起他所估計的衛青所的方案所需要用到的數字，卻也隻是勉強接近，根本比不上。

    王石安思慮良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即使掏空國庫，也難以負擔這樣的開銷，更何況，國庫絕不可能完全都拿出來支持這樣的一場戰爭，微臣想，或許可以動員民間的力量。”

    “加重賦稅？”莫風皺眉，“若非萬不得已，朕不想加重賦稅。”

    大宛的稅收模式已經經過了改良，比起之前賦稅更加合理，對於大多數百姓來賦稅輕了，但是國庫的收入因為稅收模式的改良和國內經濟的發展，反而連年增長。若要在保持現有的基礎體係上增加賦稅，又是一項極其龐大的工程，而百姓對此的反應更是難以預料，對經濟發展會造成怎樣的影響，是難以預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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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王石安搖頭：“微臣的意思是，募捐。對普通百姓，通過宣傳調動他們的愛國心，在他們能力範圍之內自願為軍隊捐贈物資，糧食，金錢，馬匹都可以。對巨富商賈，則給予一定的優惠，比如捐款前幾名可得到朝廷的表彰，可得到皇商的稱號，商人的地位低賤，這種花錢提高社會地位的事，他們一定是趨之若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