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上戰場，言顏隻帶了王誌寧一個人，葉意舟本是堅持要跟她一起，卻被言顏拒絕了。

    “這次出征，京中應當不會太平，襄陽王必定會趁此機會起事，將阿錦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我需要你守在京城，幫我保護好阿錦。”言顏這樣對葉意舟道。

    葉意舟看著言顏：“阿錦不一定非要留在京城。”

    “我隨大軍出征，我妹妹立刻就離開京城，意舟，你應該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就算是逍遙王，他在漠北時家眷也都在京城不得外出。”言顏苦笑，“就算莫風信任我，這下人也不會信我。”

    “你放心吧。”葉意舟便不再堅持，他知道對於言顏來，言錦是如何重要的存在，或許自己在京城，回讓言顏更放心，“但是你要答應我，你要平安回來。”

    “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言顏笑著抱住葉意舟，“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論發生什，情況如何危急，你都絕對不能夠去衝霄樓。”

    “我答應你。”葉意舟環住言顏，在長久的分離之前，每一分每一秒的相處都顯得如此的彌足珍貴。

    言顏出征之後，莫風便發了檄文，細數多年來漠北的惡行，並宣布要對漠北全麵用兵。檄文內容傳遍大宛的時候也傳到了漠北。

    整個漠北，也同時進入了備戰狀態。他們是遊牧民族，在馬背上討生活，騎兵的素質很高，是以一直未曾真正將大宛放在眼，即使莫戩用兵如神，他們也不過是稍稍安分些罷了，該有的騷擾打邊是從來不少的，最多便是不再大規模進犯。

    在言顏和衛青帶著的十萬大軍到之前，漠北便行動起來，他們采取的戰術相當卑鄙，不停派出股人馬偷襲，同時加大了對邊境四城的騷擾。

    而在言顏和衛青到的前一，他們派出大軍牽製住莫戩大部分軍隊，而漠北目前最炙手可熱的年輕大將瑪依駑拔則帶著三千漠北士兵偷襲了邊境四城之一的玉門關，將守城的大宛士兵盡數屠盡，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們對整個玉門關進行了屠城。

    男女老少，一個也不放過，整個玉門關被屍體和血水浸泡，直到報信的傳信兵將玉門關被襲的消息傳到大軍，莫戩命人帶軍隊支援時，整個玉門關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非但如此，被屠殺的百姓死狀皆是非常淒慘，女子很多是被淫辱之後再被殺死赤身裸體，身體上的青紫傷痕昭示著她們都非人遭遇。孩子很多都是被摔死的，腦漿四濺，很多人被直接砍了頭，也有直接被腰斬的。

    整個玉門關，如同人間地獄，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從玉門關回去以後也寢食難安。他們在戰場上殺的是手握刀劍的敵人，何時這樣殘忍地殺過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莫戩震怒，卻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理智，沒有立刻要出兵。

    他知道，這是漠北激怒他的計劃，漠北希望在十萬大軍

    到達之前便擊潰他，而如果此時他出兵，糾正中了漠北的下懷。玉門關的百姓，便白白死了，那些浴血奮戰，守家衛國的將士們，也會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