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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琿眼中透著絕望。

    霍君揚看著他，心頭有種莫名的傷。他很瘦，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他無血色，是那種不正常的慘白。

    但命運似乎並打算放過他。

    他生在這個家，如同生活在煉獄。

    「不知道他們為什要這樣對我。@」賀念琿自嘲的笑了笑，「從小爸爸就不喜歡我，在我記憶，他從沒對我笑，更沒抱過我。至於媽媽，她對我時好時壞，時哄我抱我，有時打我甚比我姐姐都狠……」

    「而我發現我姐的秘密，是十年前。」

    「秘密霍君揚心一提，他聽霍靖南和裴念兩口子嘀咕過，賀以跟段錦榮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是。」賀念琿起，在紙上漫不經心畫著，寥寥數，扭曲的人物形象像是一詭異的驚悚片，驀然呈現。

    霍君揚看得出，這個扭孔是賀以寧，她手有根針管，正往自己身上紮。

    「錯了吧。」霍君揚低聲道，「她紮是你！」

    「是她自己。」賀念的四個字，如同四顆子，拋在平靜的湖。

    霍君揚愣了愣，聽他繼續說道「這就我發現的秘密……我發現，她經常自給自注一些東西。那個時候我年紀小，對吸毒一類的事情懵懵懂懂，以為她在幹事，就趕忙跑去告訴媽媽。誰知媽媽打了我一耳光，讓我閉嘴，準聲張。」

    「尤其……」他抬眼，慘然一笑，「能讓我爸爸道。」

    君揚聽有些迷糊，「為什？」

    「為賀以寧得的是I型糖尿。我們家沒一個人得這種病，而宋晚姐姐家，除了她自己，剩下人全是這種病！」

    霍君揚攥攥拳頭。

    原來霍靖南和裴念他倆嘀咕的就是這樣……賀以寧不是賀家的女，真正的賀家千金，八成是晚！

    「是因為你發現了個秘密，所以你姐她才那樣對你，四處說你是神？」

    「是，」賀念琿一邊說一邊在紙上畫畫，「一個瘋子的，誰能相信？但這個家最讓我心寒的不是她，而是爸爸媽媽。」

    「我想……要是能把宋晚姐姐換回來，爸是不是會愛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