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葭蘭一聽氣笑了,他道:“既然你不讓我陪著你,那就讓蘇浮生這個神醫首徒來。”
阿濁詫異極了,她反問道:“這又跟他有什關係?”
說完這句話,她才將將反應過來,噗嗤一笑。
原來大公子這是掉到醋缸子去了,她上次和蘇浮生相認的時候被他抓了一個正著兒,蘇浮生衣冠不整的給他看腿上的舊傷。
微生葭蘭微微惱怒,就要俯下身去吻她,想要把這張倔強的小嘴給封住,再也不要讓她說出令他傷心的話。
阿濁連忙躲過去求饒:“我錯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再讓他親下去可得了,她的嘴巴已經腫了,叫外人看見了可不是不打自招嗎?
微生葭蘭見她躲閃,便也不強求了。
他幫她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衣服,直到恢複了一絲不苟才滿意的停手。
“我在門外等你可好?”他還是讓步了。
阿濁知道他多想陪著自己,但是為了讓自己放血的時候不分心,他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
阿濁眼睛笑的彎彎的,道:“好呀,我可不是什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她覺得放血隻是一件稍微有點麻煩的小事而已,不值得這樣的緊張,但是她又清楚的知道這樣的緊張是對她的關心。
“你是不想做大小姐吧。”微生葭蘭笑著戳破她的話。
阿濁抱了抱微生葭蘭,道:“你小心一點,不要讓笠茴發現了。”
笠茴是待她很好,據她所知姬家和苗國王族不對付是一碼事,對中原的野心又是另外一碼事。笠茴似乎一直都對微生家充滿戒備。
微生葭蘭的額頭蹭了蹭阿濁的額頭,道:“我隻是不舍得你。”
他不舍得再與她分開了。
阿濁的餘光看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泛白了。
“走吧,再不走就不好走了。”阿濁催促道,同時也覺得有點心虛。
她把大公子趕走後,他就隻能站在院子外麵等了,這樣確實很不地道。
微生葭蘭最後吻了吻她的唇角,轉身幹淨利落的離開了。
阿濁撫了撫自己的唇角,還殘留著他的餘溫,她雖然沒有笑,但是滿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的願望被實現了。
她不信神佛,可是也曾無數次的祈禱。
現在她的身體充斥著一股力量,她也意外的變得有鬥誌了。
阿濁先把自己收拾一番,換了一件簡單的衣裳,拿了桌子上的冷茶倒了一杯喝了,然後把冰涼的杯子貼在自己發燙的嘴唇上消腫。
等天色大亮之後,她走出房門到了廚房。
藥包已經都被拆過了,一碗又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放在了一旁的灶台台上,最後可能是沒有碗裝不下了,幹脆全部倒在了鍋。
笠茴一宿都在熬藥,現在已經累的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阿濁拿起一碗直接閉眼喝了下去,放碗的時候發出了一點聲音,笠茴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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