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阿濁正百無聊賴中,她想清楚和大公子鬧掰的好處之後就徹底放空了腦袋。
冷不丁被有點熟悉的聲音喚了一聲,她覺得有點奇怪。
笠茴被她拒絕過後,不再過多的幹預她的事情,隻有在她可能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手,所以應該是她沒有阻止。
至於阿摯,他貌似被楊維奇給騙走了,不知道去做些什。
這些自然不是阿濁親眼看見的,卻是她親耳聽到的。
周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他是怎找到她的住所的?
而且大公子也在瀘城內,周竹的皮相又這般的出眾,如果不巧被他看到了周竹跟自己有交集,萬一誤會了就不好了。
考慮到諸多緣由,阿濁決定裝死當沒有聽到。
反正她是病人,昏睡中也正常。
周竹等了良久也沒有聽到她的恢複,不禁心中有些擔心她,正想要推門而入。
笠茴擋在了門前,道:“公子還是離開吧,我們家小姐病中不宜見客。”
她雖然知道小主子不喜歡別人過多的幹預她的私事,但是她知道小主子已經蘇醒了,不回應他就是不想搭理他。
周竹摩挲了寬大袖子拿著的藥瓶,抬眸對笠茴道:“煩請姑娘讓一下,我確有要事與阿濁商談。”
他今日覺得身體很不對勁,原本對阿濁微弱的感應不見了,也沒有了靠近他她的渴望。
他猜測她身體的蠱蟲出了點問題,就飛速趕了過來。
其實,這種感覺消失對他百利而無一害,意味著他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但是,他並不喜歡這種心像缺了一角的感覺。
他本在殺了老毒物之後就入了落玉坊贖罪,本以為會待在外表富麗堂皇內齷齪不堪的小倌館贖罪度過一生。意外遇到了阿濁後,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她,他也就為自己找了借口從泥潭掙脫出來了。
如今,又要回到原位了嗎?
笠茴堅決不讓他進去,揚了揚手的匕首道:“公子再不離開,就不要怪我失禮了。”
阿濁很相信笠茴的實力,於是也就放鬆身心的聽他們一來一回的拉扯。
周竹一概往日的溫潤如玉,臉上甚至有了些冷意,他道:“就憑你?”
隨後廣袖子一拂,一陣香風流瀉而出直接撲到了笠茴的臉上。
笠茴心中大叫不妙,想要雖然已經盡快閉氣了,但還是不免吸入了一些,眼睛一閉暈倒了。
阿濁從來沒有聽到周竹用那樣的語氣說話,她腦中的那根弦一緊,然後她聽到了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從位置上來判斷,應當是笠茴。
她第一反應就是閉眼裝睡,但是她沒有。
裝睡確實能打探出他來找她要做些什,但是破綻太大,也不利於應對突發情況。
如今,她可以確定周竹是精通藥理的。
周竹迷暈笠茴之後就沒有管她,直接開門從她的身體上跨了進去,把笠茴無視了個徹底。
阿濁正在努力的讓自己的上半身靠住。
周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本以為阿濁會裝睡的。
下一刻,他的腳步頓住了。
微生葭蘭冷眼用劍指著他的脖子,道:“滾出去。”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