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殿內榮梓欣剛用完膳,皇上來傳話今兒個太忙,就不過來相陪了。
她如今得了禦廚,自然是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來不來的無所謂的啦。
“娘娘,司禮監的李管事來了,說是給娘娘送人來了。”夏桃對著榮梓欣微微俯身說道。
她本是在屋內走著消消食,聽到夏桃這話語頓時就亮起了眼眸,忙在一側椅子上坐下說道:“把人叫進來吧。”
李曉領著楚天則進來了,連頭都沒敢抬起來,撲通就在榮梓欣的麵前跪下了。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李曉深知貴妃的尊貴,絲毫不敢露出半點輕怠之色。
旁邊的楚天則安靜的跪著,微微抬眼隻能看到一雙銀絲珍珠繡鞋,單看那繡鞋的料子做工便能知曉這雙腳的主人當有著何等尊貴的身份。
後宮之中最受寵的貴妃娘娘啊。
那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兒。
楚天則再想想自己平日都是做些什活兒,這衣襟上似還有灰塵泥腥味,霎時便是忍不住捏緊了手,所謂雲泥之別不過如此。
“抬起頭來,讓本宮還好瞧瞧。”
頭頂嬌柔嫵媚的嗓音響起,楚天則心中一動緩緩抬頭。
終於是正對上了貴妃的眼眸。
那傾城絕色的美人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漆黑的眼眸如黑瑪瑙般璀璨動人,紅唇勾起的淺淺弧度盡顯嫵媚之氣,身著華服端坐高位之上。
這一刻楚天則的心猛地一顫,在這忽然之間莫名的生出了幾分驚歎莫名的情緒。
突然就像是明白了,為什貴妃能在這後妃雲集的後宮之中,獨得皇上恩寵。
“楚天則,這個名字不好。”貴妃抿唇帶著笑,目光定定的看著他道:“以後跟在本宮身邊伺候,便叫楚延,你可願意?”
大約是榮梓欣太過直接,導致這屋內眾人皆是愣了一下。
隨即李曉連忙拉著楚天則道:“傻呆著做什,還不快謝過貴妃娘娘恩典!”
楚天則這才回神,叩首謝恩。
待出了殿外送走了李曉而他被留下來了,還覺得有些如夢如幻及其不真實。
“楚延,你剛到娘娘身邊有許多應是不習慣,若是有什不懂的可以問我。”春雨站在楚延的麵前道:“李金喜,你先帶楚延去他的住處,好好換身衣服收拾好了再來麵見娘娘。”
“春雨姐姐放心,我會安排好的。”李金喜忙笑著應下。
“走吧。”李金喜帶著楚延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跟了貴妃娘娘可就是娘娘的人了,咱娘娘性子好從不苛待下人,你隻要在娘娘身邊好好當差,賞賜少不了。”
“以前在司禮監的那些個惡習得改了,規矩也得好好學……”
李金喜說著楚延就垂著頭聽著,看著很是本分。
春雨回去了榮梓欣的身邊,回想著剛剛瞧見楚延那容貌還覺得驚豔,一個太監長的如此陰柔美豔實屬少見啊!
“娘娘,那楚延長的太過出眾了,簡直比女子還美,放在身邊會不會惹出事端來?”她小心的湊到了榮梓欣的身邊,頗為擔憂的說道。
“身處後宮總歸不會安穩的,本宮若是畏手畏腳,活著還有什意義?”
她從來就不是軟糯性子的人。
莫說是現在在這個古怪的地方,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順從原著劇情的。
自己把自己玩死?
不可能的。
……
次日一早,榮梓欣還在睡夢之中就讓春雨給喚醒了。
“皇上病了!?”她原本還有些困倦的,一聽春雨的話瞬間就清醒了。
“太醫說是過敏引起的發熱,今兒早朝皇上都沒去,這會兒皇後已經過去伺候了,咱們也趕緊著吧。”春雨伺候她洗漱更衣一邊說道。
“過敏!?皇上身邊的人是怎伺候的,連皇上的吃食都照顧不好?”
“這幫狗奴才,真是該打。”
榮梓欣稍作收拾之後匆匆便是趕過去了,禦書房邊的偏殿內皇後已經在外等候,因著她如今住在同心殿,過來禦書房也近些。
她到的時候,其他宮妃都還沒趕來。
皇後衣著也是較為隨意,原本看著是沒什的,可是跟榮梓欣一對比,這高下立馬就見分曉了。
她也是未施粉黛,輕裝素裙,可偏偏那水嫩的肌膚看著像是要掐出水來,腰肢纖細眉眼似還有幾分倦態,看著就讓人莫名憐惜,覺著貴妃楚楚動人。
那眸子一樣是含著擔憂之色,輕皺的眉頭讓人忍不住的想為她撫平,隻想看到她的笑顏,而非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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