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珈與林簡的各自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實行,那邊就傳來了關於秦業的噩耗。
雲珈也是始料未及,她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秦業已經坐在了三樓樓頂的邊沿上。
“父親,您下來,您下來啊!”
秦著站在樓下仰望著秦業,一聲接一聲的呼喚著,卻得不到他的回應,最後隻得跪了下來。
“兒子給您跪下了,父親請您下來啊!”
秦著的聲音都已經撕心裂肺了,可是在看秦業,卻無動於衷。
隻見他把自己手中的哨子猛然吹響,這個時候引得很多人前來圍觀,秦業卻一邊吹著一邊流淚,一邊竟然還笑了起來。
下麵的人圍得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眾說紛紜。
公館現在簡直成了戲台子一般,人是越聚越多,最後圍得水泄不通。
有不少的記者也聞風而動,已經到達了公館之外。
雲珈隻覺得特別丟臉,吩咐家的傭人去把秦業給弄下來,可是傭人說樓頂的的鐵門被反鎖了,鑰匙也不見了。
“那就拆了鐵門啊!都杵在這幹什啊!快去!”
雲珈麵目猙獰的吼著辦事不利的傭人們。
隻是現在局勢已經控製不住了,值得報給了巡捕房,何豪帶著一幹人等趕到的也是特別及時。
就在這時,秦業手的那一疊白紙就被他揚了出去,紙頁隨著風在空中飄飛,這竟然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雲珈突然就慌了,秦業扔出來的紙張上是寫了字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些從天而降的紙張,就這飄落在眼前,還不等她撿起來詳細的看內容,就有旁人已經將上麵的內容念了出來。
“吾乃秦著之父,雲珈押我為人質,逼迫秦著低價出賣工廠!秦著非漢奸!秦著非漢奸!”
這些話語簡直是給人群中投了一枚炸彈一般,頓時就爆炸開來。
秦著看了這些言辭也是震驚不已,他父親這是什時候寫了這多的傳單,又是如何躲避過家中的監視,以年邁的病體爬上了三樓的露台。
“我兒冤枉啊!我兒冤枉!”
秦業手中的傳單全部扔了出去。
他仰天長嘯了這最後一句,便伸長了脖子直直的從三樓栽了下來。
這完全是自殺的跳樓……
“父親!”
秦著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死在了自己的麵前,頭顱著地,頸骨折斷,動脈爆裂出血……
猩紅色的血液就這在地麵上鋪張開來,青石板的灰塵和著濃重的血液,一股腥氣撲麵而來。
“不要……父親……不要!不要!”
林簡聞訊趕來的時候隻是遠遠的看到哭的呼天搶地的秦著。
她的印象,他從未如此的瘋狂與失態,他形容枯槁,看著就是久病纏身的樣子。
雲珈讓傭人們把秦著連拖帶拽的拉回房去,他拚死掙命的絕望和痛心就像是被緊緊的纏在蛛網上的飛蟲,渺小而脆弱。
唯有那雙眼睛還讓人覺得他是有精神的。
林簡看到秦著的時候,秦著自然也是看到了林簡。
隔著人群,他們就這樣對望了一眼。
終究秦著體弱,沒有掙脫束縛,就這被拉了進去。
林簡眼角酸疼,他整個人有些失去重心的感覺,腳步踉蹌,再回神的時候眼前人影模糊。
她要不是被華軒一把扶住,恐怕會當場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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