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簡冷冷的看著她的槍口指著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畏懼。
雲珈這回倒是很利索,子彈上膛,保險打開,“殺了你們,就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我們雲家的事情了。”
這個“你們”顯然是包括許臻的。
“她是你的生母!”
林簡嚴詞提醒。
“少廢話!”
雲珈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及。
“砰”的一聲槍響。
然後是鮮血飛濺,隻不過受傷的人不是林簡和許臻,而是雲珈自己。
她拿槍的手上現在已經被一枚子彈穿過,血液飛濺,將她身後的牆壁全部染紅,雲珈疼得已經在驚聲叫喊。
“雲珈,自作孽不可活,你懂不懂?”
“不要,珈兒,珈兒,不要殺她,求你們不要殺她……”
一邊是林簡毫無感情的責問,一邊是許臻淒慘無助的求情,兩個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斥在整個房間。
“啊!”
雲珈一聲接一聲的慘叫,淒厲而驚悚。
“你想殺她,她卻在為你求情,你有沒有良心?!”
“她不過就是我們雲家的一個童養媳而已,一個下賤的長工而已,不過是湊巧生了我,我是雲家的大小姐,她算什東西!”
這樣的質問與那樣的回應,鮮明的對比。
雲珈忍痛,看著林簡的身後站著的管齊,剛剛就是他先發製人的一槍。
她後悔自己的輕敵,竟然沒有想到林簡能這樣的步步為營。
“你竟然有準備,你是要來殺我的嗎?”
“是,早就想殺了你。”
“秦著是我的人了,我們是娃娃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登了報的,是公證過的,你算什東西!”
“你比秦著大了一歲,那個時候秦夫人隻是在一次宴會上看到你年幼可愛的樣子,又瞧見我身為生母,在雲家仍舊沒有地位,所以才說了這樣一句話——要是她生了兒子,就結為親家,以後讓我也搬到秦府去住,這樣我就不用在雲府受氣了……後來你父親聽說了,這才告訴你與秦家定了娃娃親……其實他隻是為了巴結秦家而已……”
雲珈這個時候聽著許臻的話,就像是在玩笑一般,她卻認真了這幾十年。
“不,這不是真的,我就是秦家的兒媳婦,看看這是秦著親自戴著我手上的翡翠鐲子,看看,這是秦著母親的遺物!”
她背靠在滿是鮮血的牆壁上,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你錯了,那不是秦著母親的遺物,這才是……”
林簡抬起手腕來,她白皙的手臂上,那隻玉鐲赫然在目,還有那小巧而精致的竹葉雕刻。
雲珈看的一清二楚。
“至於你手上這個,秦著有的是錢,別說買一隻兩隻,就算是十隻八隻也不在話下。”
林簡的話字字句句都刺痛雲珈的心,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她的心上毫不留情的紮著。
比起自己手上的傷痛甚至更為嚴重。
“你胡說,你胡說,不是的,他說那隻玉鐲已經丟了,所以又重新給我買的,他是真心喜歡我的,他對我是真心的……”
雲珈一遍一遍的在強調著,然而越是強調,越是心虛。
可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又去用另一隻手妄想撿起來掉落的□□。
困獸猶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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