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華軒立馬岔開了話題。
“還行,就怕這馬受不了。”
“歇一會兒吧,我也累了。”
華軒喝住了馬匹,方瓊也一同停住了馬。
他們走的不是大道,現在夜色也濃,這樹林四下都是分叉的小路,方瓊放眼看過去就有些犯暈。
這一夜的折騰,也確實讓她有些疲乏了。
“走哪條路呢?”
方瓊也下了馬,她在馬背上顛簸了這長時間,也是覺得屁股雙腿甚至整個身子都麻了。
甫一下來,雙腿無力,整個人就軟在了地上,要不是華軒扶的及時,她恐怕又要弄上一身的泥土。
“你也真是能吃苦,跑了這長時間,累也不說一聲。”
“這不是命要緊嘛!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能就讓日本人給抓去。”
方瓊揉著自己的雙腿,疼的齜牙咧嘴。
“對。”
華軒跟著附和。
“這怎好粘啊?”
方瓊扯了一把自己前胸的衣服,卻突然觸到了什紮手的刺一樣,猛地又縮了回來。
“哎呦!”
“怎了?我看看。”
華軒把掛在馬身上的馬燈給取下來,然後擦燃了火柴點燃燈芯。
這才發現方瓊前身竟然有一大片的紅色,黏黏糊糊的,自然就是鮮血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也不吭聲,擔心死我了。”
華軒說著就去解她襯衣前麵的扣子。
“我……”
方瓊卻一把攥住了華軒的手,她到底是個女兒家。
“我從前與秦著一起起事的時候,也是學了醫的,不過是兒科。我現在隻是個大夫。”
“大概是在工廠摔跤的時候被石頭給磕著了,我當時都沒有來得及想這事。”
方瓊鬆了手,自己就把胸前的紐扣給解開了。
縱然她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到底對於華軒這樣的男子還是有些生疏的。
可是現在華軒卻沒有她這多的心思,他責怪自己的粗心,隻是忙著逃命,卻沒有注意到她受傷。
看著這多血,定然是傷的不輕。
現在荒郊野嶺的,他們兩個隨身所帶的東西也不多,更是不知道能用的有幾樣。
“是我大意了,你忍著些。”
華軒慢慢的把浸透血液黏在她肌膚上的布料給挑開。
方瓊倒是聽話,她的羞怯與害臊現在隻能拋在一旁,人家華軒沒有別樣心思,自己卻這般的扭捏。
“還得再解兩個扣子。”
“你解就是了。”
方瓊紅著臉,點了點頭,十分的從善如流。
幸好這會兒,燈的光線不夠,否則他一定能看到她的臉紅的像秋天熟透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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